葉淺妤受傷的訊息,一刻鐘不到,便傳到了襲九淵耳朵裡。
正在處理公務的男人聞言,怒氣直衝腦門。
尤其聽到這些人,還跟黎山路上行刺的人是一夥時,他頓時怒不可揭。握著筆的手力道在不經意加大,“啪”的一聲,筆桿折成了兩斷。
前來報信的暗衛見狀,臉上的擔憂又重了一層。
以前自家爺便是生再大的氣,也不會表露出來。可最近一段時間,高興和不高興,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真正的喜形於色。
不像從前,臉上常年一副表情。
沒有人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看出他究竟是開心或者不開心。
現在,雖然生氣時讓人感到害怕,但身上好像比從前多了一絲煙火氣,有了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
襲九淵將斷了的筆一丟,起身離開鎮行司。
暗衛趕緊跟了上去。
一臉忐忑的問:“爺,傷了郡主的人,已經關到王府地牢中了,郡主也已經回到府上。”
襲九淵沒回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他不說,暗衛不敢再問,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符將軍府。
守門家丁迎過來,不等行禮,襲九淵已經大步往裡面走去。
家丁想攔又不敢攔,自家老爺上朝還沒回來,他只得讓人趕緊去請管家。
念香剛好來前院拿東西,見到襲九淵眼前一亮,迎了過來:“九爺這個時候過來,是來見我家小姐……”
話沒說完,玄色身影忽然近了。
她只覺手腕一緊,鋪天蓋地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她淹沒。
念香看向自己雙手。
手臂被男人內力震得筋脈盡斷,外表看不出傷口,卻是軟軟的耷拉著,彷彿被抽筋剝骨,使不上一絲力氣。
她疼得失聲尖叫起來。
不只是符家家丁,連眼在襲九淵身邊的暗衛都嚇了一跳。
吞了吞口水。
無論外人傳得襲九淵如何心狠手辣,他們自己人都知道,他從未對女人下過如此狠手。
這次,是怎麼了?
襲九淵俊美的臉上覆著一層薄冰,不高不低的嗓音擲地有聲:“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既然她覺得本王的警告只是說說而已,那本王不介意做給她看。再有下次,斷的便是她的手。”
丟下一席話,拂袖離去。
暗衛二話不說,趕緊跟在他身後離開。
偌大的院子裡,迴盪著念香歇斯底里的哀嚎,管家趕過來,看到這一幕半天得了沒緩過神來。
王爺怎麼了?
王爺就能私闖將軍府,隨意傷人嗎?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翌日早朝,符野就一紙奏摺,把襲九淵告到了明帝那裡。
平時都是文官告武官仗勢欺人不講理,這還是南越建國起,頭一樁武官狀告武官仗勢欺人的案子。
退朝後,明帝將襲九淵和符野一起叫到了御書房。
掃一眼御案前立著的兩人。
一個低著頭悶不吭聲,受了氣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另一個身姿挺拔,眉眼沉著,要不是深知兩人秉性,他還以為符野冤枉了襲九淵。
摺子往襲九淵腳邊一行,“給朕說說吧,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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