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御風在,男人被攔在了濟世堂門外。
白露和葉拈夕跟在葉淺妤身後,前者一臉擔心,後者倒是輕鬆愉快的模樣。
白露問:“姑娘這麼拒絕,會不會惹來麻煩啊?”
不等葉淺妤回話,葉拈夕先開了口:“怕什麼,明明就是他們理虧。來找姐姐去他們府上看病,不自報家門就算了,還故作玄虛。哪有這樣的?萬一他們是壞人,姐姐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理是這麼個理,可白露莫名還是有些擔心。
那人看著可不像好惹的。
葉淺妤沒開口,心中也在想著男人的背後是什麼人。
他既然找到濟世堂,又點名見她,應該對她有所瞭解。而且剛才御風說出她郡主的身份時,男人臉上絲毫沒有吃驚之意,這更說明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知她身份,那便知她背後還站著一個九王府。
這些條件加起來,還不足以讓他說話客氣幾分的話,那他極可能是皇室的人。只有皇子或者公主手底下的侍衛,才會囂張跋扈到這種程度。
只是不知哪位金枝玉葉生病了,需要請她過去,還不方便透露姓名呢?
推開門,進了受傷男子住的房中。
男子正閉目養神,聽到門響連眼睛都沒睜一下。嘴唇動了動,冷然道:“你們不必再來問了,醫病的銀子,我傷好後自然會取來還給你們,分文不會少。”
葉淺妤道:“瞧你這傷,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
男子大概覺得聲音陌生,倏的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黑色的瞳仁縮了縮。
這眼神——
是故人多年未見,忽然在不經意間遇到時,才會有的神情。
他們認得?
葉淺妤搜了一遍自葉淺予那裡繼承來的記憶,並沒有找到與眼前這男人相似的模樣。心道難道除了襲九淵與鳳毓,她還有什麼忘記了的人和事?
若是,那可真是巧了。
所有重要的人和事,合著她就沒有一點記住的,腦子裡有的,全是些可有可無的事兒。
猶豫片刻,她問:“我們之前見過?”
男子視線已經移開,聞言再次向她看過來。
視線又一次撞上,男子眼底已經沒有了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彷彿剛才眼底那抹異色,只是她不小心的錯覺。
男子問:“姑娘很喜歡攀親戚?”
葉淺妤回:“沒見過就好,我畢竟是個做小本買賣的,提前問清楚,免得沾親帶入被人點了便宜。”
葉拈夕:“……”
白露:“……”
男子不語,加上閉上了眼睛,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不說話,葉淺妤自然不能勉強,只當那一眼是錯覺,看花了。他身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她走到床榻邊,想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
怕賠錢是玩笑話,但他住進了濟世堂,叫得活著離開才行。
胸口幾處刀口深的地方,紗布上還帶著血跡。
葉拈夕跟在她身後解釋道:“這些傷口本來快結痂了,結果他昨日自作主張下床活動,扯開了幾處。”
葉淺妤“哦”了一聲。
她轉身之際,小憩的男人忽然睜開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向她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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