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香出去後,符玉一臉深情的望向襲九淵,笑盈盈的問:“九哥,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可是還沒用晚膳?要不我先叫人給你準備些吃的拿過來吧?”
襲九淵看都沒看她。
她的話,他更似根本沒聽到一般。
從衣袖中拿出錦帕包著的兩支袖箭,舉至符玉面前:“這兩支袖箭,認得吧?”
符玉眼底閃過一抹驚愕,快得抓不到痕跡。
美豔的臉上染了疑惑,眉眼斂下,疑惑中又有幾分令人心生憐惜的楚楚可憐。伸手要拿襲九淵手中的袖箭,卻又是衝著他的手去的。
眼看要碰上,襲九淵倏的往後一撤,躲開了。
符玉不滿:“九哥這是什麼意思?”
襲九淵冷笑,聲音疏離又冷漠:“符玉,本王不是來問是不是你做的。本王來是為了告訴你,看在你當年救我兄長的份上,這次饒你一命,再敢打她的主意,本王絕不姑息!”
將袖箭往她面前一扔,拂袖而去。
門被開啟又摔上,“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屋了都好像在顫動。
符玉眸底溫和之色褪盡。
垂眸望著地上兩支袖箭,還有那條在角上繡著荷花的錦帕。他連問都不肯問一句,憑著這兩支冰冷的袖箭,就認定是她做了什麼嗎?
呵~
眼底的溫度逐漸冷卻,取而代之的,是怨毒。
求而不得的怨,嫉妒的毒——
一厘厘,一寸寸,將她整顆心吞噬腐蝕。
身體裡流淌的血,彷彿也染了毒。
她喜歡了他十幾年,十幾年如一日的陪伴,竟也不及那女人出現來的這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嗎?
敢動她,就容不下她了是嗎?
垂在身側的手在不經意間攥緊,指甲嵌入皮肉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既然非要把話說的如此決絕,她倒是想看看,就算她打了那個賤女人的主意,他又能如何?
明豔的紅唇揚了揚,似笑非笑。
最終彎下腰,將地上的袖箭連同錦帕,一起撿了起來。
——
襲九淵從符府出來,先去了趟鎮行司,再回到九王府時,已至夜半。
泠風閣的燈亮著,開門迎面撲來一陣桂花香。
屋子正中的方桌上放了個花瓶,裡面插著幾分修剪過的桂花枝,桌上還擺了幾樣點心。
不用問也知道,是桂花做的糕點。
女人沐浴過,身上披著件月白色的寢衣,懶懶的斜倚在坐榻上,手裡拿了本不知是話本子,還是藥草類的書在翻看。
襲九淵猜想應當是話本子。
因為女人唇角掛著笑,連他進門都沒察覺。平日裡只有看話本子時,她才會露出如此醉人的笑意。
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葉淺妤手裡拿的的確是話本子,是幾日前,葉拈夕怕她在府中悶,極力推薦給她的。
說是特別精彩,又十分好笑。
她一直沒看,方才腦子裡莫名亂的厲害,藥草書都看不下去了,才想起來還有個話本子。就隨手拿了來看。正沉浸在話本子搞笑的劇情之中,沒注意到緩緩靠近的男人。
倏的,手上忽然空了。
男人低醇悅耳的聲音響起:“本王瞧瞧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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