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觸及他的底線,又讓他手下留情,還偏偏看自己不順眼的人,她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符玉了。
這樣一想,那晚在符府發生的事,很容易就想通了。
符玉故意擺出姿勢,趕走了搜尋他們的家丁,又讓他們候在門外等她自投羅網。哪怕符玉沒算準她會不會主動離開房間,家丁等不到她出來,自然也會衝進房裡抓她。
倘若那晚她**於人,怕是九王府再容不下她。
而當時的事,她又沒有證據證明是符玉所為,符玉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沒了她在襲九淵身邊,符玉又成了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九王府的女人。
蛇蠍美人,這話果然不假。
看著她眸中隱隱泛起的怒火,襲九淵握緊了她的手:“是本王連累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筆債,本王一定替你討回來。”
葉淺妤沒說話。
符家與襲九淵之間的淵源,她不是十分清楚,但是符玉敢這麼算計她,還有她為什麼會被綁進符府,她一定會查清楚。
她可以不睚眥必報,但至少會恩怨分明。
襲九淵見她閉口不言,便知她生氣了。正欲解釋,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穀雨的聲音:“爺,是死士,沒抓到活口。”
言外之意,抓到的人已經死了。
葉淺妤抬眼看向襲九淵。
襲九淵會意,牽著她的手一起下了馬車。
馬車邊躺著兩個黑衣人屍體。
是死後穀雨帶回來的。
兩人身上都沒有致命傷,最嚴重的傷在臉上。
有一個下巴都打脫臼了,死後肌肉組織失去彈性,無力的耷拉著,露出嘴裡的血沫,看上去十分駭人。
穀雨站在旁邊。
待兩人走近,低頭慚愧的道:“屬下無能,沒想到打掉他們藏在牙裡的毒囊後,還是讓他們找到了服毒的機會。”
襲九淵道:“既是死士,自然不會給你審問的機會。”
冷眼掃過地上兩人,又問:“身上可有發現?”
穀雨嘆息:“除了袖箭與短刀,他們身上沒帶任何東西。”
襲九淵倒沒覺得意外。
一個具備專業素養的殺手死士,出門執行任務,還能帶著證據,讓人在他們死後找到家門上?
自然是不能的。
如果真從他們身上搜出有價值的線索,怕也是用來誣陷別人的,信不得。對待死士最好的辦法,就是抓活的,從他們嘴裡問出來幕後的人是誰。
死了就沒辦法了。
襲九淵收回視線,“走吧。”
拉著葉淺妤準備回馬車。
葉淺妤站在原地沒動,眼光望著其中一人的手,他露在衣袖外面的整隻手都變成了黑色,致命的毒便是從這隻手上傳到五臟六腑的,但手又沒有明傷。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抽回被襲九淵握著的手,走近死士,要蹲下檢視傷口。
襲九淵忙攔著:“小心有毒。”
他拿袖箭,她還擔心的提醒他要小心。眼前的人可是實實在在中了毒死的,她反倒是不怕了,還要動手去碰。
葉淺妤道:“這種毒,我以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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