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真的嚇壞了。
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太子殿下饒命,小的什麼都沒做啊!”
葉淺妤道:“什麼都沒做,為何要求饒?”
郎中一愣,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嘴巴張了張,支支吾吾的道:“小的,小的方才說郡主毒害這位姑娘,有……有以下犯上之罪。小的也是看那姑娘死的慘,心中著急才會胡言亂語,斷然沒有冤枉陷害郡主之意。求郡主開恩,開恩吶!”
上有老,下有小之類的話,囉囉嗦嗦說了一堆。
葉淺妤淡淡的睨著他。
這些人態度轉彎起來,當真是快。
牆頭角似的。
風向稍稍一遍,他們立刻往另一邊倒了。
襲九淵面無表情的看向太子。
太子的來意,他心中清楚,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這會兒,太子已經看得很清楚,是他們之前的計劃失敗了。心中嗤笑如此無用還想與襲九淵斗的同時,也不得不斟酌著怎麼跟這事撇清關係。
說是路過,連他自己都不信。
畢竟濟世堂這個地方,他活了二十年多年,路過的次數一巴掌都能數過來。
思量再三,他向襲九淵道:“既然是誤會,本宮就代這些人向九王和郡主求個情,讓他們向郡主磕頭賠罪,此事大事化小吧。”
頓了頓,又補充道:“都涼州城的百姓,他們不知真相,難免被誤導。”
襲九淵不說話。
葉淺妤偷偷捏他衣袖下面的手。
太子求情,讓他放過的是那些百姓。說起來,他們除了說了幾句閒話,倒是真沒幹什麼別的事,就這麼下了大牢,傳出去難免影響襲九淵的名聲。雖然襲九淵不在意,可葉淺妤介意。
加上為了這種事再得罪當今太子,不值得。
再說了,此事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便是將眼前這些人殺光了,也沒有用。這樣的戲碼,那人隨時還會再來一出。
襲九淵扭頭瞧她。
她搖搖頭,示意襲九淵別賭氣。
兩人相處的久了,葉淺妤的性子襲九淵也摸清了,她心裡想什麼,他很容易就明白過來,最終鬆了口:“太子殿下開口,本王自當遵從。只是此事可大可小,教訓一下讓他們長長記性,太子殿下不反對吧?”
這就是給面子了。
太子欣然點頭:“是該教訓。”
襲九淵吩咐:“每人杖責二十。”
眾人免了死罪,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杖責二十,一個個跟秋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郎中不知自己命運如何,跪在地上不敢起。
二十大板,現場行刑。
十幾個侍衛手持廷杖,分成幾隊開始打,不多時,現在便響起一陣哀嚎慘叫。
聽得太子太陽穴直突突。
郎中面色慘白。
襲九淵沒有離開的意思,太子也不好提議走。看一眼念香的屍體,他道:“九王,這屍體是不是……?”
先處理了?
襲九淵沒接話,叫人搬來了凳子,“殿下坐下說話吧。”
自己先坐了下來。
太子不想坐。
他對看人們受刑沒興趣,但這麼走了,還不知道下面地發生什麼,只得坐下等。
心中對符玉的怨念愈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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