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與葉淺妤眼中同時閃過一抹異樣。
太子來幹什麼?
那些求救無門的百姓,全部看到了救星一樣。紛紛轉向太子,帶著哭腔,異口同聲的呼救:“草民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
御風與穀雨也是奇怪的交換了個眼神,暫時停下抓人的動作。
朝著太子行禮。
他們人在九王府,在軍中也有官位,行的是軍中的拱手禮,道:“末將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滿臉和氣,笑著示意他們起身。
最後才與襲九淵和葉淺妤見禮,笑吟吟的道:“九王這是做何?”
襲九淵面無表情的答:“這些人對郡主不敬,出言汙衊詆譭。本王念他們是初犯,便不予重罰,將他們抓起來關上幾日,以示懲戒。”
眾人聽了,呼救聲更大。
有膽大者高聲道:“太子殿下明察,是昭陽郡主傷了人,草民等才會出聲替死者叫屈。望太子查明真相,為冤死的人作主啊。”
話聲落下,一眾人跟著磕頭應是。
葉淺妤不語。
襲九淵也沒主動開口解釋,只上前握住了葉淺妤的手。
看似是寬慰她,實則是在向太子表示他的態度。
太子為難起來。
他自小修習的便是治國之道,權衡之術,不會因為百姓一句話,而去問責朝中權貴。何況他心底裡,十分想拉攏襲九淵,半點都不想與他為敵。
襲九淵明擺要維護葉淺妤,還要他的態度。
有心站在襲九淵這邊,但眼下這麼多百姓守著,表現太明顯,難免落個昏庸的罵名。
對他順利登基不利。
腦子裡飛快的轉了幾圈,和顏悅色的道:“眾人快快起身,本宮路過這邊,尚不知發生什麼。不過九王與昭陽郡主都是規矩之人,本宮以為,這其中可能有誤會,大家稍安勿躁。”
御風他們沒有繼續抓人,眾人心中稍安。
聞言,都安靜了下來。
太子對著襲九淵訕然一笑,為難的道:“九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謙遜的語氣,彷彿他根本不想過問此事,是迫於百姓壓力,才開的口。
襲九淵菲薄的唇勾了勾。
演吧。
太子平日裡進進出出的地方,他又不是不清楚。
無論是那些花街柳巷,風月場所,還是太子府、皇宮,還是專門處理國事的政務堂,都不會路過這裡。太子今日來此,明顯是受人指使。
此人是誰,襲九淵心知肚明,葉淺妤也猜得到。
先襲九淵一步,葉淺妤道:“太子殿下,是有人故意服下一種與鎮痛藥產生相剋作用的藥草,陷害臣女害人性命。”
太子作吃驚狀:“還有這等事?”
被御風制住,卻一直沒帶下去的那家丁,忽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大呼冤枉。
“太子殿下,她說謊!念香姑娘之前曾得罪過昭陽郡主,此次受傷來濟世堂求醫,開藥、敷藥,全是郡主一人所為。念香出來濟世堂,便中毒倒地身亡,若非開的藥中有問題,怎會如此?”
堅定的言辭,已然沒了方才的慌張與驚恐。
襲九淵唇角譏誚更甚:“你真當人死了,本王便能由著你潑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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