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帶著念香站在人群中,視線直直的盯著葉淺妤。
從襲九淵路過茶樓那會兒起,她就發現葉淺妤躲在這間茶裡了。尤其看到襲九淵掀開簾子,對著葉淺妤笑的時候,眼間流露出的溫柔寵溺,就像一根嫉妒的,在她心底生根發芽。
她對於襲九淵的執念,就像當初襲九淵對江淺。
之所以放心的從不插手他的事,是因為十幾年來,襲九淵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女人。
她知道他在找,在等。
也知道,當初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兒,不可能再回來。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她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到襲九淵死心的那天,她的機會就來了。
她外出學藝,不過是為了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可沒想到的是,離開短短半年的時間,得到的,卻是他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的訊息。
而且,那女人還是個——
幾次試探,他表現出來的,是對那女人的寵之入骨。甚至她就攔了那女人一下,他都會冷言相向。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從前無論她再怎麼無理取鬧,他對她有的始終都是耐心和容忍。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不甘心他的好,會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葉淺予——
一個國公府的下堂婦,憑什麼擁有他所有的疼寵和目光?
憑什麼?
闔上眼簾再睜開了,眸底已是一片湛寒。
自小到大她符玉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能奪走。從前是,現在也是,誰都不可以!
對面茶樓中,葉淺妤也將視線收了回來。
因為那輛烏金馬車已經完全沒入到人群中,連個頂兒都看不到了。
葉拈夕一臉憂傷:“姐姐,我們離著祭臺這麼遠,一會的祭禮肯定看不到了。要不然,我們下去轉轉吧?”
白露探著半個身子往外瞧:“剛剛還覺得祭臺挺近的,沒想到這麼遠。”
葉淺妤已經繞到案臺前坐了下來,茶涼了,她倒掉後給自己換上了一盞,才道:“彆著急,襲九淵說了,過會他安排人過來,帶你們去觀禮區。”
葉拈夕抓到重點:“我們?姐姐不去嗎?”
葉淺妤抿了口茶,笑著道:“姐姐還有事要辦,你們先過去,晚些姐姐去找你們會合。”
葉拈夕“哦”了聲。
不能與姐姐同行,多少有些失望,不過能近距離觀禮,她又很興奮。拉著白露,兩人繼續趴在窗邊向外看。
葉淺妤將一盞茶喝完,放下茶盞,出了房間。
她走後,符玉帶著念香從隔壁走出來。
身後房中,因她突然闖入而起了非分之想,被她打的滿地找牙的男人正蜷成一團,表情痛苦。她若無其事的走到葉淺妤在的房門口,紅唇角勾起一抹笑,好聽的聲音著狠辣,“聽清楚她們說的話了?”
念香點頭:“聽清了。”
符玉眸底閃過一抹算計的精芒:“那就如她所說,送她們去前面觀禮。”
念香不懂:“萬一九王知道我們這麼做,會很麻煩。”
符玉橫了她一眼,冷斥道:“不過收拾兩個下人,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將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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