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她也不知那個組織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將一個本該有喜怒哀樂的人,訓練成了對善惡一無所知,連自己的情緒都沒有的人。
哦,不。
在他們的眼中,這些女子甚至連人都算不上,只是他們眼中的玩物,跟家裡養的狗啊貓的,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葉淺妤本想從染兒口中問出一些地下組織的事,後來發現,她想多了。
在與染兒的對話中,她瞭解到,這些被抓走的女子,從小到大,都在密閉的空間中學習各種技能技巧。琴棋書畫,甚至那些侍候人用的床笫手段。
除了教她們的人,在被送出來之前,她們沒見過組織中的其他任何一個人。
她口中那位成叔,是一直照顧她生活起居的人。
大概因為一直照顧她,久而久之,她將他當成了親近的人。
殊不知,正是她親近的成叔,在潛移默化中給她灌輸了思想,讓她以為,她過得很正常。
是啊,一個尚不懂事的孩子,從記事起,便是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久而久之,便習以為常了。哪怕現在離開了牢籠,她也相信是到了他們所謂的“歸宿”,是該開始另一段生活了。
葉淺妤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
憤怒?悲哀?
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她只覺得眼前的人有多可憐,背後的人就有多可恨!
外面,去追無影的兩個人無功而返,回到屋門前。忽然想起會不會是對方故意引他們離開,對屋裡的人下手?驚慌之下用力敲了幾下門,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葉淺妤已經敲暈染兒,正換上她的衣服。
聞言,冷靜的回:“沒事。”
聽到她說沒事,兩人放下心,繼續守在門外。可到了晌午,送飯的人進來時,卻發現說“沒事”的那人,懸樑自盡了!
送飯的嬤嬤嚇壞了。
守門的兩個夥計也嚇壞了。
訊息很快傳回去,管事匆匆趕來。
看到躺在床上,已經“沒了氣”的葉淺妤,他氣的捶胸頓足,大罵兩個夥計沒用,飯都白吃了。可這麼做除了宣洩心頭的不快,半點用沒有。
細想過後,他命夥計將葉淺妤扮成的染兒抬上馬車,怒氣衝衝的找回了客棧。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葉淺妤聽到管事暴跳如雷的聲音:“你們不是說人都沒問題嗎?我這帶回去不足半日,她就上吊死了。還好我是提前幾日來的,要是趕在當日,耽誤了我家老爺的大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
夥計連連賠罪。
葉淺妤還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也在扮著和事佬的角色。從言辭中聽得出,他也是這組織中的一員,地位應該高過這客棧裡的夥計。
她聽到他說:“此事怪我們,您交的銀子如數退還。至於這人——”
他頓了下,才道:“您再選一個便是。”
管事怒氣不減,嚷嚷著發了半天火,才總算是降下了脾氣,跟著夥計幾人上樓去了。
說話那人沒上樓。
他踱步到葉淺妤身邊,自顧自的念道:“怎麼就死了?”
說著,還踢了葉淺妤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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