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蘭七搖頭:“沒撞到,幸虧他開得慢又及時剎車了,不過那女生不知道是淋了雨怎麼的,直接在車前暈了過去,他也不能看著不管,把人就近送去了市中院。人發起了高燒,他還付了醫藥費又等人醒過來,結果弄到晚上十點多才到家,跟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我還一陣後怕呢。”
鬱安夏抽了紙巾擦手:“沒出事就好。說起來趙嘉這件事,還是我們給姑姑惹了麻煩,翊臣知道Alisa姐姐在背後的動作,可能會找關係讓她的案子儘快判下來,反正罪名屬實,不管早晚,都是逃不掉的,早一點省得有些人總是出么蛾子。”
易蘭七不在乎,Alisa這件事崔澤鑫的助理也攪和在了裡頭,根源在誰那真不好說,更何況,以她和鬱安夏的關係哪會計較這些事情?
“等我和你崔叔叔領證了請你吃喜糖。”
鬱安夏忍俊不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讓易蘭七看:“姑姑,我都當媽的人了,你怎麼還像哄小孩子一樣哄我啊?翊臣不讓我經常吃甜的,水果都要定量少量,他前兩天在網上偶然看到了一則運氣妊娠高血糖的案例,回來後特意叮囑我要注意。”
易蘭七看著鬱安夏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如同母親一般:“在姑姑這,你不就是小孩子嗎?你不吃,到時候我請悅悅嘉嘉吃。”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晚上陸翊臣回來,鬱安夏主動提及這件事:“崔大叔和姑姑是先苦後甜,兩人自從和好後,什麼事都順心得很,前段時間姑姑說要孩子沒多久就檢查出來有了,崔大叔的父母對姑姑也很好。”
陸翊臣將大掌覆在鬱安夏小腹上:“等生出來了咱們家悅悅嘉嘉還有肉肉和飯飯又多了個比自己小的舅舅了。”
“那有什麼?不都習慣了?”反正已經有個鬱驍在前,再來個更小的舅舅也沒什麼,誰讓他們輩分低呢?
“對了。”鬱安夏又問,“你讓人去處理Alisa的事情了嗎?怎麼說的?”
陸翊臣不想讓鬱安夏懷孕辛苦還要操心這些事,抬手攬過鬱安夏,指腹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肩膀:“這件事我有數,你別擔心。Alisa姐夏太太現在人在國內,確實在四處找關係,不過她找到再厲害的關係也沒法把黑的說成白的。”
鬱安夏道:“親女兒夏露出事時也都是Alisa在照顧,沒見她親自到國內來。”
“聽說她就這一個妹妹,姐妹兩人感情好,以前Alisa當模特也是她姐姐幫著拿錢砸出名氣來的。夏露那會兒,估計正在風口浪尖上,她想來夏露父親也不會讓的。”
陸翊臣不欲再多提夏家人,攬著鬱安夏往浴室走,“我幫你洗頭髮。”
……
三個星期的時間在酷暑裡一飛而過。
28號上午,家裡司機老張開車載著鬱安夏和悅悅一起去車站將嘉嘉接回來,他參加的暑期繪畫興趣班因為最近天氣好,昨天早上安排了去郊外寫生,昨晚在郊外酒店留宿一晚。
鬱安夏答應等嘉嘉回來請他吃Iceason家的純手工冰激凌。
等鬱安夏帶著兩個孩子回來時,因為被磨著多買了不少零食,兩個小包子都是滿臉笑容。
丁瑜君看著還覺得嘉嘉曬黑了,鬱安夏在一旁道:“媽,你太緊張嘉嘉了,才出去一天,怎麼可能就黑了?”
丁瑜君道:“我們嘉嘉不一樣,嘉嘉白。”
說完,又問起嘉嘉去郊外寫生開不開心,嘉嘉像剛剛同鬱安夏炫耀一樣把自己畫的畫拿給丁瑜君看。
丁瑜君又是一陣花式誇獎,摟著兩個孩子說了好久這才想起來同鬱安夏道:“對了,崔醫生家那個養子也報了繪畫班吧?”說著,低頭問嘉嘉有沒有見到崔洋。
嘉嘉和崔洋不熟,想了會兒才想起來是誰,搖頭道:“我們分成好幾個班的,都不在一起寫生,不過都是住一個酒店,但我沒看到他。”
鬱安夏在旁邊補充:“崔家那個孩子之前在老家就學過畫畫,上的是中級班,和咱們嘉嘉的入門班也許不在一塊。”
丁瑜君點點頭,想起來今天是易蘭七和崔澤鑫領證的日子,還笑著跟鬱安夏說起來。
鬱安夏低頭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姑姑和崔大叔應該已經去了民政局了。”
易蘭七這會兒人確實在民政局門口,她和崔澤鑫原本是約好了九點整匯合,只是過了二十分鐘還沒見到崔澤鑫來,原以為是在路上堵車,只是打電話過去卻聽到關機的聲音,這才開始擔心起來。
他是遇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