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茜跑過去拍著手大聲誇嘉嘉:“嘉嘉弟弟好厲害!”
嘉嘉被小美女誇,滿臉通紅:“還好啦,一般般厲害。”
鬱安夏被自家兒子害羞的模樣逗得直樂,回身看陸翊臣,他笑得含蓄,坐了一個多小時,身板依舊挺直。她忍不住想象他在商場上揮斥方遒的模樣,應該就同現在一樣,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但每每出手,絕對一擊即中。
托腮盯著他的側臉瞧了一會兒,鬱安夏將自己的椅子挪過去一點,和他肩膀挨著肩膀。
陸翊臣側頭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鬱安夏其實不大喜歡這種安靜又需要耐心的活動,不過看幾個孩子玩得開心,便也甘之如飴地坐在這兒陪他們。
下午的太陽有些灼,她將遮陽帽拉下來一點,沒一會兒還是被照得昏昏欲睡,將腦袋歪到了陸翊臣肩上。
期間,陸翊臣手裡的釣竿動了動,不過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鬱安夏是在突然被他打橫抱起來時睜開眼的。
看了看四周,伸手揉了揉眼:“不釣魚了嗎?”
陸翊臣示意她看三個孩子手裡拎的小桶:“已經調了不少,估計待會兒能帶不少回去。”
鬱安夏彎著唇,將腦袋靠回了他的胸膛。
丁茜好奇地問悅悅:“姐姐,表嬸為什麼不自己走路呀?我家裡小妹妹才要人抱的。”
悅悅落後兩步,和她咬起了悄悄話:“男朋友就是要抱自己女朋友的。”
丁茜努著嘴:“可表叔和表嬸是夫妻。”
“那更要抱了。”嘉嘉在一邊插話,“這叫寵妻。”
丁茜似懂非懂:“回家我也要讓爸爸天天抱媽媽!”
鬱安夏在前面被三個小包子的對話逗得直笑,往後探了探身子,讓他們快點跟上來。
“他們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對不對?”陸翊臣低頭問她,鬱安夏看到她的墨眸裡,好似蘊了無數星光。
她抿嘴笑著,往他臉頰蹭了蹭,雙手摟得更緊了點。
一行五人從飯莊離開時,不遠處慕宏豐和當地三兩朋友正好也從附近上車,他們離得陸翊臣的銀色賓利並不遠,慕宏豐一眼就認出了夫妻兩人。
看到他們帶著孩子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他忍不住就想起易宛琪。
佟玉秀不讓他聯絡易宛琪,但他從小就是獨生子女,和隔房的堂哥堂姐們也不親,比起別人,易宛琪在京都那段時間兩人相處得反而和諧。甚至於,上次易宛琪在京都出事,都是他去給她送的衣服幫她善的後。他清楚,自己這個姐姐因為喜歡陸翊臣做了多少努力又付出了多少代價。
年輕人,有時候一旦先入為主有了偏見,難免就容易一腔熱血衝上頭。
等銀色賓利開走後,他撥了個電話給易宛琪。
第一遍沒有接通,慕宏豐又不不死心地繼續撥打。
好不容易聽到易宛琪的聲音,沙啞的嗓音裡一聽就能感覺出失意憔悴,慕宏豐蹙了眉:“姐,是我,你怎麼樣?”
“你有事嗎?”易宛琪有氣無力地回他。
“我到茗江市來了你知不知道?媽也在,上次她還說找個時間帶我一起去看你呢,或者你有時間出來,我們一起吃飯。”
易宛琪冷笑,佟玉秀這麼好?她才不信,她這個媽恨不得對她退避三尺!否則也不會帶著宏豐在茗江市暫時住下都不告訴她。嘴上卻道:“我最近不舒服,一直在家裡,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看我。”
慕宏豐一口答應,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就跟幾個朋友說要先回城了。
“不是說好了待會兒一起去明景山泡個溫泉嗎?你怎麼又要回去了?”朋友不滿。
慕宏豐笑著賠道歉,最後還是朋友開車將他送到了下面郊區一個路口,慕宏豐招了輛計程車返回市區。
姜坤不在家,聽到門鈴,易宛琪出來開了門。
慕宏豐雙手提滿了水果和小吃,原本一臉笑容,看到易宛琪後,臉色明顯大變,急忙放下手裡東西,扶著她進來坐到沙發上。
才短短几個月沒見,易宛琪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他看著她站著就覺得她會虛弱到隨時暈倒。
“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呀?是不是姐夫對你不好?”慕宏豐雙手捏著拳,“他敢對你不好我教訓他!”
易宛琪擺手:“我生病了。”
“病了?”
慕宏豐起身,將門關上,然後重新返回沙發上:“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