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是汗。“我有點緊張。”她小聲道。
“你緊張什麼?該緊張的是第一次來拜見丈母孃的未來女婿。”鬱安夏看向一直盯著電梯樓層的沈凌恆,半開著玩笑輕而易舉讓陸瀾馨和兩個大男人都露出笑來。
許是血緣天性,鬱安夏原本也和陸瀾馨一樣,以為她見到了梁娟一開始肯定會有些尷尬,雙方都不知道從何開口,但事實卻出乎意料。一見面,陸翊臣就主動抱住了梁娟,母女倆同時紅了眼眶。哪怕陸瀾馨的記憶裡已經沒有了曾經千百般呵護她愛她的母親,但她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親切。
母女兩人在房裡互訴衷腸之際,外面客廳裡,陸翊臣問起沈凌恆有關蘇曼的事。
他知道沈凌恆的公司現在和蘇曼父親蘇錦榕有合作,若蘇曼執意糾纏,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機會。如今的沈凌恆並非和陸瀾馨認識之初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若蘇曼堅持,蘇錦榕夫妻肯定樂見其成。他沒見過蘇錦榕其人,不過他的發家事蹟在南方很有名氣,能從一窮二白能到今天號稱坐擁三十億身家,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沈凌恆淡淡道:“這兩天她確實又來公司找過我,不過我已經嚴詞拒絕了。”在不知道蘇曼找上瀾馨之前,他一直對她避而不見,想讓她自己知難而退,但有些人,態度溫和只會讓她們得寸進尺,蘇曼就是如此。
沈凌恆和陸翊臣保證:“你放心,我心裡只有瀾馨一個人,絕對不會辜負她的。”
老實說,作為陸瀾馨的孃家人,陸翊臣對此保留懷疑,真心與否不是三言兩語說說就行的。
下午四點多,一行人從紫光時代出來,陸瀾馨主動提出後天要出席陸璟夫妻結婚紀念日的酒會。
回程的車上,鬱安夏主動開口:“我覺得,肯定是梁阿姨和大姐說了什麼。她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對咱們陸家人未必有多喜歡,但知道大姐姓陸絕對百利無一害,比回到她身邊好。”
“不僅如此。瀾馨她現在只是一時想不開,在陸家住了二十多年,感情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若梁娟強行逼她不認我們,為難的人只會是她。”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現在這個局面算是最好的了,以後陸瀾馨還可以繼續當陸家人,也能經常探望梁娟,甚至以後她和沈凌恆結了婚,若是沈家人同意,將梁娟接過去一起住也沒什麼不行的。
陸璟夫妻的結婚週年酒會在陸家郊外一處莊園舉行。
請帖名單是陸璟親手擬定的,茗江市大部分權貴都榜上有名,他有心要辦個盛大的宴會。
晚上五點半,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莊園門口,陸翊臣和鬱安夏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從上面下來。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鬱安夏著了涼,淺紫色歐根紗禮裙外面下車前硬是被陸翊臣套了件厚厚的長羽絨服。
“好點了沒有?我就說你在家裡休息就行了。”陸翊臣看她唇色有些發白,著實不放心。
鬱安夏道:“這種酒會我能不來嗎?且不說要給爸媽面子,再不然回頭人家以為我們再度情變,又要給你介紹各種物件了,我可不想整天忙著砍桃花。”
被鬱安夏抱著的嘉嘉摟著她脖子奶聲奶氣地插話:“媽咪一點都不乖還膽小,生病了也不打針吃藥。”
“是啊。”鬱安夏一臉無辜地接過他的話,“媽咪膽子特別小,就和我們嘉嘉一樣,又怕痛又怕苦,一打針吃藥就想哭。”
陸翊臣和悅悅不約而同笑出聲。
嘉嘉:“……”欺負小孩子!
進入莊園後,鬱安夏脫下羽絨服,換了件白色皮草披肩,和耳上鑽石耳釘折射出的淡淡藍色光芒相得益彰。
今天來的人多,家裡負責照顧孩子的兩個阿姨也跟了來,就怕鬱安夏和陸翊臣沒注意孩子亂跑出什麼意外。
酒會還沒正式開始,陸續有賓客道來,丁瑜君有心想讓鬱安夏融入茗江市貴婦圈子,便讓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把她介紹給自己那些朋友熟人。
婆媳倆陪同丁瑜君一個朋友一起去後面鬱金香園路過一個走道時,突然聽到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是特別熟,但鬱安夏聽了兩句還是聽出來是陸璟和陸翊臣一個姓王的表叔,過年拜年時見過。
王表叔和陸璟關係很親近,顯然是聽到那些五花八門的傳聞,悄悄把陸璟拉到一邊問丁瑜君當年是不是真的害了他在外面養著的女人。
陸璟語氣很嚴肅:“你聽誰說我在外面養過女人了?”
王表叔:“都那麼說。你也別惱,誰讓你們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