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出來被陸嬌依堵在走廊上:“我有話想和你說。”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鬱安夏看著女孩抿唇的模樣,扯了下唇:“想說為什麼把我的電腦弄壞?”
“你別陰陽怪氣地說話。”看到鬱安夏似笑非笑的眼神,陸嬌依多少有點心虛,她不僅弄壞了她的電腦,而且還……垂下眼睫手指一直在摳掌心,“那也不能怪我,誰讓你自己不注意著點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我又不知道照片上溫飛航拉著你是因為你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鬱安夏打斷她的話:“好了,你到底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
“你去和大哥說,不要讓我出國,我不想離開家裡。這幾天,媽天天讓人看著我連家裡大門都不讓我出一步。”陸嬌依咬著唇,“最多,我現在跟你道歉好了,以後我再也不動你的東西了,這樣總行了吧?”
果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道個歉也這樣不情不願的。只怕陸嬌依心裡還覺得自己講義氣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呢,若非被趕到國外去這事觸及到她自己的利益,想必今天她也不會站到她面前主動道歉。
“抱歉,我感覺不到一丁點你想道歉的誠意。再者,你道歉了我一定要接受嗎?讓你出國是你大哥的決定,我不會幫你說話。”
陸嬌依原本就是心高氣傲的性子,肯主動認錯已經在她看來已經是極難得了,鬱安夏居然還不領情:“那你要怎樣才覺得我就是在真心道歉?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被趕走?以後在陸家再也沒有人在你面前礙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為了坐實你的說法,我就更不能在翊臣面前幫你說話求情了,不然怎麼能符合你嘴裡惡毒大嫂的形象呢?”
陸嬌依:“……”
鬱安夏瞥著她漸漸漲紅的臉色,伸手推開她的肩:“快吃飯了,有話待會兒去飯桌上再說。你不想出國,自己去跟你哥說,別覺得我是軟柿子可以讓你隨便捏。”
陸嬌依心裡萬分憋屈。
鬱安夏這硬得跟臭石頭一樣的性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軟柿子?那她陸嬌依就是塊任人捏圓揉扁的橡皮糖。
鬱安夏走出兩步,頓住腳步回頭:“哦,對了,你心心念唸的易姐姐知道你闖了禍要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怎麼也不站出來幫你說兩句話?”
說完這句,她頭也不回地邁向餐廳。
陸翊臣和鬱安夏當天傍晚坐上返回京都的航班。
上飛機前,陸翊臣給綠雲儷都的徐阿姨打了個電話,報了幾樣他們日常喜歡的菜,告知她大約九點鐘到家,叮囑徐阿姨估摸著時間提前準備晚餐。
“是不是困了?”坐上飛機後,鬱安夏哈欠連連,陸翊臣把眼罩遞給她,“肯定是昨晚沒睡好。睡會兒吧,到了我喊你。”
鬱安夏接過眼罩。
戴的時候披散在腦後的一頭烏髮弄得有些凌亂。
陸翊臣貼心地幫她撩起秀髮,細細軟軟的髮絲泛著柔潤的光澤,被他輕輕握在掌心。
沒多會,長髮重新柔順披回腦後,鬱安夏將眼罩拉下來矇住眼睛,雙手抱著陸翊臣的胳膊靠了過來,似貓兒般臉頰在他的淺灰色西裝上蹭了蹭:“在你身上靠著更容易入睡。”
“那就睡吧。”陸翊臣的長臂從她肩後穿過,將女人纖細的嬌軀攬到自己懷裡。聽到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均勻,微垂著看下去的眉眼間,凝起溫柔寵溺的光芒。
回到京都的第二天,是設計師大賽的半決賽。
陸翊臣藉著職務之便,受到邀請,公開出席比賽現場。
後臺,鬱安夏在更衣室裡換衣服時聽到外面有兩個聲音邊說邊推門進來。
比賽至今,只剩下六個人,彼此很熟悉,外面在說話的是範雨嫻和陶琪。
“你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位陸總沒有?據說是這次比賽最大的贊助商,我還以為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呢,沒想到這麼年輕,長得也很英俊,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那當然,他今年才剛剛三十出頭,而且家裡有權有勢,打著燈籠都難找的極品大鑽石。不過你估計沒機會了,人家眼界肯定很高。”說話的是蘇南賽區冠軍陶琪,“我家有親戚在茗江市,聽說他結過一次婚,還有孩子,不過後來又離了。”
“那有什麼關係?別說結過一次,就是兩次三次,也還有大把的人往上趕,就算只是一夜情那也值了。我剛剛看到他本人了,身材那麼好,那方面能力肯定超強。”
“白日做夢的討論男人不嫌惡心麼?”突然闖進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