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纏上,準備過去,易宛琪卻拉住她:“慕家小叔叔和你嫂子認識,他們應該就是敘敘舊。”
“敘舊?”陸嬌依回過頭,一臉不可思議,慕允的爛名聲哪怕她不是久居京都都聽過一二,這樣的人鬱安夏有什麼舊和他好敘的?“他倆認識?”
易宛琪啜了口紅酒,借低頭掩蓋眼底的笑意:“認識啊,分賽區總決賽的時候小叔叔還去了,而且和我們晉級五強的一起去了慶功宴,他們兩人還一起喝了好幾杯呢。要不是有人勸著,估計那晚你大嫂肯定得喝醉。”
陸嬌依原本還想著去幫鬱安夏把那個老色鬼罵走,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多好心。手裡高腳杯隨手往桌上重重一磕,氣得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我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
這時,宴會廳上方的燈光暗了下去。
鬱安夏被陶琪塞了個和禮服十分相配的銀質蝴蝶面具。
她對交誼舞其實並不太熟,只跳過兩次,而且還都是和陸翊臣一起。
第一次,是當年結婚後不久參加他一個朋友的生日舞會。那次半點不懂的她在一群人裡握著陸翊臣的手緊張又侷促,雖然有他耐心的帶領引導,但一場舞跳下來不知道踩了他多少次腳,不記得跳舞的場景,卻對他被踩之後幾次微蹙眉的模樣印象深刻。
第二次,是在那之後不久,陸翊臣發現她在悄悄看交誼舞的訓練影片。那一晚的夜深人靜,在大宅後面的庭院,陸翊臣摟著她在月光沐浴下一次次教她起舞。細緻的語氣、耐心的動作,時隔幾年再想起,依舊鮮活。
現在想來,已經過去的那一年婚姻,其實陸翊臣愛她早就出了苗頭,只是誤會太多,一葉障目罷了。
思緒回籠,這時,一個同樣帶著銀質蝴蝶面具的男人過來邀她共舞。
鬱安夏還沒開口,另一個不怒自威的嗓音接了那男人的話:“她今晚是我的舞伴。”
語氣霸道,不容拒絕也讓人不敢拒絕。
一開口,鬱安夏就聽出了陸翊臣的聲音,而此時,那個邀她跳舞的男人已經灰溜溜離開。
鬱安夏纖細的腰際貼上一隻滾燙的大掌,被禁錮著帶到男人懷裡。
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鬱安夏抬頭,燈光照耀下,遮住上半邊臉的銀質面具折射著淡淡的光,露在外面的那一張菱角有致的薄唇一如既往地性感。
鬱安夏有些貪戀男人的懷抱。
“你怎麼會……”想問他怎麼會不打招呼說來就來了京都。
但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男人引導著帶進了燈光唯美的舞池裡。
他的動作,一如當年教她跳舞時那樣,耐心又細緻。
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陸翊臣的雙手緊緊下滑到她的腰窩處,兩人額頭相貼合著音樂腳下襬動。
“你怎麼回來?”
“有沒有想我?”
不約而同問出口,緊接著,鬱安夏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她雙手搭在他腰間,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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