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宛琪額頭上用力點了下,“當初你去京都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就算搶不成人,也別把自己弄得太狼狽一點後路都不留。你看看你現在,臉都丟光了!”
易宛琪覺得她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當年不也是?你死纏爛打,爸爸不也不喜歡你?”
提到易舤,佟玉秀臉色不大好看:“那是他命短死得早。再說,就算到最後他還是不喜歡我,我照樣能給自己留後路。你看你慕叔叔當年還是頭婚,可知道我有個私生女不照樣為了我跟家裡對抗,這麼多年一直對我死心塌地?”
易宛琪懶得聽她炫耀:“你來茗江市特意來看我的?”
佟玉秀嗯了聲:“不過我待不了多久。明天下午要飛去紐約,溫斯頓四年一度的高階珠寶交流會過兩天就要召開了,我和你叔叔都收到了請柬。”
佟玉秀和現任丈夫慕浩都是茗江T公司時尚部高層,這些年一直在京都分部工作。
說了這麼久,佟玉秀這才想起關心易宛琪的身體情況,聽到她說還行之後便沒再深問,轉而問她在陸翊臣的事情上是什麼想法。
易宛琪沉默不語,顯然是不打算放棄。
佟玉秀卻沒像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勸她:“你先好好養身體,從紐約回來,我要在茗江市總公司待一段時間,其它事情到時候再說。”
……
傍晚時候有個重要會議,陸翊臣晚上回來時,悅悅和嘉嘉已經睡了,鬱安夏正在臥室裡收拾明天出門的行李。
要去紐約一事陸翊臣本來想著要給鬱安夏一個驚喜,看到床上放著自己已經疊好的襯衫,他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下巴抵著肩窩,薄唇有意無意地從她頸間最細膩的肌膚蹭過:“知道了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
鬱安夏嗯了聲,放鬆了身體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說話時噴灑在她頸間的溫熱氣息,片刻,她補充回應,聲音帶著愉悅:“知道你捨不得離開我。”
陸翊臣低低笑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把你揣在身上。”
“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那我也要天天跟你黏在一塊,畢竟一手調教出來會說情話、會浪漫的男人,要是哪天被別的女人撬走,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陸翊臣摟著她,唇埋在她的脖頸,感受著她身上芬芳的氣息:“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鬱安夏抿嘴笑著,故意跟他打趣:“我的長相在紐約那邊可受歡迎了,以前鄰居家小夥子就經常獻殷勤,到時候說不定是你得擔心走在路上就有奔放的外國人給我送玫瑰花求愛呢。”
陸翊臣的手放開,搭到她肩上將她轉了個身面對著自己,鬱安夏抬眼,對上他深邃的墨眸,總覺得一望見不到底的眼神裡此刻帶著別樣的風流,偏偏男人說話時又一本正經:“那到了紐約我只能天天做到你下不來床,不讓你出去在大街上招蜂引蝶了。”
“……”鬱安夏往兩邊輕輕揮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說是要去上廁所,等走到浴室門口,才含著笑衝他挑眉,“陸老闆,雖然說你現在正值春秋鼎盛身體最健壯的時候,但做多了也是會腎虧的,為了長久的性福生活考慮,以後那事咱們得節制一點。”
說完,心滿意足地進了浴室關上門反鎖,不怕陸翊臣過來跟她算賬。
從浴室出來時,原本還在床上的衣服已經被收拾好放到了行李箱,鬱安夏遠遠看到他又往裡面帶了個花花綠綠的袋子,隨口問道:“那是什麼?”
“沒什麼,明爵送的禮物,幾件衣服。”陸翊臣面不改色地回答,在她走過來之前將行李箱拉鍊拉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一點多,鬱安夏和陸翊臣同送陸嬌依過來的陸璟夫妻在機場休息區會合。
陸嬌依一去短時間內回不來,丁瑜君不放心地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她有時間就過去看她。
等陸翊臣辦理好登機手續後,鬱安夏笑著同陸璟夫妻揮手告別:“爸、媽,麻煩你們費心多照顧悅悅和嘉嘉了。”
兩點左右,鬱安夏等人登機。
他們一行三人坐的是頭等艙,鬱安夏坐下後,不經意朝過道對面看了眼,昨天在醫院門口碰到的那個中年女人居然和他們同一架航班,她身邊,還坐了個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沒等她多想,那個中年男人看到陸翊臣,率先含笑開口:“翊臣。”
陸翊臣微微頷首:“慕叔叔。”
陸嬌依沉下臉,低聲和鬱安夏說:“那是易宛琪母親還有她繼父。”
易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