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長長的走廊,“爺爺奶奶,還有媽、二叔、你大表哥他們全都在,你敢不敢跟我進去理論?他們要是覺得我錯了,我馬上跟你道歉,讓你打回來。”
時莞捂著臉,死死咬著自己的唇。
這時,走廊有服務生經過。
朱延洲怕事情鬧大,趕緊勸時莞離開。時莞被他拉著往外走,通紅的眸子卻一直憤恨地回望著鬱安夏的方向。
剛剛陣仗是嚇到了朱延洲,出酒樓後,他長途一口氣,看向時莞的左臉:“你大表嫂有點兇,不過還好她打得不是很重,連巴掌印都消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一巴掌捱得輕了?”時莞轉頭看他。
朱延洲忙擺手:“你不是愛美嗎?要是打重了肯定得去醫院,現在,”他盯著時莞的臉仔細瞧,“應該不用抹藥吧?一會兒就看不出來了。”
這句話突然提醒了時莞,她咬緊牙下定決心,命令朱延洲:“你打我一巴掌。”
朱延洲目瞪口呆,卻在她的催促下,一巴掌輕輕拍了上去。
時莞不滿意:“你扇蚊子呢?多用點力!”
遇上時莞的事,回到芙蓉廳後,鬱安夏和陸瀾馨心有靈犀地沒有提起掃大家的興。
只在回去的車上,鬱安夏主動提起了陸茗:“二嬸說傍晚也打電話給姑姑了,結果她沒來。我看爺爺奶奶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其實還是不高興的。”
家裡孩子多了,最小的難免多受父母疼愛一些,更何況上頭兩個哥哥,陸茗是唯一的女兒。
“過度的溺愛有時候是一種捧殺,爺爺奶奶比我們都懂這個道理,一時的縱容她,等時長青坐大,才是真的害了她。”
鬱安夏又說:“我還聽說,這段時間姑姑賭氣非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在時長青的指導下做了一些投資,結果虧得血本無歸。”
這是後來回包廂的路上陸瀾馨和她說的,沈凌恆現在是陸家女婿,和陸家人有關的話題,難免有人會給他透幾句口風。不過顯然虧錢的事陸茗還瞞著孩子,否則時莞今晚也沒心情這麼囂張。
陸翊臣沒有接話,鬱安夏朝他看過去,卻看他一副並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難道這事和你有關?”她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陸翊臣側目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開車,唇角微微勾起:“想哪去了?投資這種東西,想要高收益原本就是高風險,時長青現在很急躁,靠著我們家翻身無望,原本的工作也不幹了,就想著拿姑姑手裡那點錢東山再起,虧本也不是沒有可能,運氣不好罷了。”
“我還以為,你是特意想把姑姑的錢套回來,讓她看看沒錢了時長青又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陸翊臣放緩車速,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放在膝上:“這個世界上,我想百般用心和套路的人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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