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鬼扈冷眸一閃。
他身法一瞬，就欲拿下先皇太子。
可就是這時，鬼扈面前一花，卻是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鬼扈大驚。
“爹爹！”
辛霖驚呼一聲，看著楚北傾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前。
早前昏迷不醒的楚北傾，不知何時，竟醒了過來。
他的目光還有些呆滯。
可在看到撲向辛霖的龍騰帝時，他幾乎是毫不遲疑，擋在了辛霖面前。
就好像，曾經無數次，辛霖擋在了他的身前那樣。
身後，辛霖的眼倏然瞪圓了。
她想要制止楚北傾。
他怎麼能擋得下先皇太子的拼死一搏。
“好，很好，楚北傾，既然你想替你那野種死，那朕就成全了你。”
先皇太子眼中兇光大盛。
“不，北傾，你讓開！”
龍騰帝的聲音傳來。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鈍器入肉聲響，龍騰帝的十指洞穿了楚北傾的胸膛。
楚北傾的身子，往後傾去。
辛霖將其攙扶住。
“爹爹？你莫怕，我這就給你止血。”
看著楚北傾血流不止的傷口，辛霖心如刀割，眼眶裡，已經滿是淚水。
“寶貝……不哭……”
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北傾抬起手，想要給辛霖擦去眼角的淚水。
他的手，艱難抬了起來。
可手指還未碰觸到辛霖的臉頰，就重重摔了下去。
他的氣息，斷了。
“爹爹！”
辛霖呼喊著。
可是這一次，楚北傾沒有再睜開眼來。
“小雜種，你不用擔心，下一個就是你了。”
先皇太子大笑道。
“你害死了北傾。你害死了北傾！”
就在先皇太子的意之時，他的身體裡，龍騰帝的聲音傳來。
“廢物，你少在那礙事。”
先皇太子威脅道。
若非是這個廢物礙事，今日，他的計劃都已經順利實行了。
都是因為這個廢物，他才會功虧一簣。
好在，楚北傾死了，辛霖很快也就會布其後塵。
他的仇，也算是報了。
“廢物！你要做什麼！”
先皇太子忽感到有些不對頭。
他的體內，真氣沸騰。
他失去了龍脈之後，體內的真氣所剩不多。
可這會兒，那一部分的真氣，卻如沸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真氣，在他體內，瘋狂的湧動。
那不是真氣，那是人皇瑞氣！
先皇太子的眼中，第一次有了驚恐。
那廢物，是瘋了不成！
與他一起那麼久，先皇太子從未發現過，龍騰帝身上有這麼強烈的人皇瑞氣。
可是今日，他卻感受到了。
人皇，始終是人皇。
龍騰帝體內的人皇瑞氣的覺醒，只是在一瞬之間。
“北傾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龍騰帝仰天長嘯。
他的身體，急劇膨脹起來。
先皇太子的聲音，也是從驚恐到了絕望。
“廢物，你想要自殺？不……你不能這麼做，這具肉身，朕培養了多少年。你竟要將它毀去。不可，不可！”
到了最後，他的聲音近乎是哀求。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懦弱的龍騰帝，在這一刻，判若兩人。
為了楚北傾，他可以死。
若是來世，他只盼還能再遇到楚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