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許書媛那幾聲悲痛的哭喊,慶安心裡暗叫不妙。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藉口先溜回小院兒,沒想到張媽又從裡頭出來了。
張媽冷漠著一張臉,“將慶安拿下。”
眨眼的功夫就冒出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將慶安死死的摁在地上。慶安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看向張媽。
“這是少夫人的意思還是老夫人的意思?我只是過來送東西,少夫人或是老夫人有什麼不滿,大可去找我的主子,為難我一個奴才有什麼用?”
張媽剛張開口還未說話,就見老夫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指著慶安就冷哼了一聲。“就算是要賠禮,這是賠禮的態度?”
老夫人三兩步就衝到了慶安面前來,一腳踹翻被散落在地上的禮盒。
“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就算是從這裡鋪到皇城腳下也賠不了我一個寶貝曾孫!”
慶安看著老夫人下腳時留下的這麼一兩分力氣,心中瞭然,面上卻不動聲色。
“要想賠禮,親自叫童玉青來賠!從那個破爛院子一跪一拜的給我跪到書媛跟前來!”
說到這俞老夫人又冷笑了兩聲,“他俞翀不是護妻麼?要是捨不得童玉青,那他可以代童玉青過來賠禮,只是這跪拜一下都不能少,少一個就給我重頭再做一回,做到我滿意為止,做到書媛氣消了為止!”
慶安壓著心頭的火氣,眼裡全是冷意。
童玉青怎麼做他是無所謂,可是俞翀不行!
絕對不行!
“那慶安就回去回話了。”
慶安剛想站起來,又被重新摁了下去。
只聽俞老夫人冷笑一聲,“是要去回話,不過不是你。童玉青說書媛我是我跟前的一隻狗,那你慶安是什麼?你也不過就是老爺撿回來的一隻野狗而已!”
慶安臉色微變,猛地抬頭瞪著她。他雖然是以一個下人的身份待在俞府,可是俞翀從未捨得讓他受過這份侮辱。慶安將這筆賬記在了心裡,等他大權在握,他第一個要討的債,就是面前這位俞老夫人!
啪!
俞老夫人彎腰直接甩了慶安一個耳光,“野狗就得學好野狗的樣子,搖尾乞憐才能要得到飯吃。別以為現在還有俞翀,童玉青跟你慶安之間他只能保一個。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回是保心愛的女人呢,還是保你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忠僕?”
老夫人點了個家丁,冷聲吩咐道:“去回話,就說要是今天我看不到他們的誠意,慶安這條命可就沒了。如果俞二爺捨不得童玉青,那他自己來更好。”
童玉青已經服侍俞翀躺下,見慶安久久不回,就先給俞翀換了藥。傷口已經結痂,不多時就會脫落。儘管如此,她還是儘可能的輕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俞翀。
指尖上帶著藥膏擦在他的傷口上,涼涼的癢癢的。俞翀低頭看過去,見她蔥白的小手與自己的肌膚襯在一起,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了兩個人糾纏的場面。
到了動情處,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
“怎麼了?弄疼你了?”
童玉青著急又懊惱,自己簡直是廢到了家,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俞翀溫和一笑,順著她的話故意說:“嗯,你輕點,有點疼呢。”
他這麼一說,童玉青就更加自責了。“我弄不好,要不還是等慶安過來弄?”
提起慶安,俞翀又擰了下眉心。送個東西也用不著這麼長的時間,慶安,怕是被纏住了。
“慶安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來,今天的藥你給我換吧。我這會兒可是光著膀子的,一會兒要是著涼了,青兒你難道就不會心疼?”
童玉青臉紅一陣,嗔道:“那你鬆手啊,你一直拉著我,我怎麼給你上藥?”
望著被自己握著的那隻手,俞翀滿是貪念。現在的日子雖然不自由,但是有了童玉青的闖入,突然讓他倍感珍惜。
“青兒,等我身體好一些,等這邊的事情少一些,我就帶你去黎國。”
童玉青狡黠一笑,“別啊俞二爺,我還想去快意江湖呢。”
俞翀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幽深的烏眸望見不底。
“過來。”
她抿唇笑,“二爺,我就在你跟前。”
俞翀加重的手上的力氣,將她的身體往下拉了拉,兩眼灼灼,一字一句的看著她說:“童玉青,你是我的。”
童玉青瞬間被俞翀眼裡的灼熱給點燃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往門口瞥了一眼,依舊不見有人打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