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似笑非笑,“這麼大的事情當然是多請幾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萬一那個金大夫看不準呢?”
俞文意目光狠厲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將許書媛從地上重新抱到床上,輕聲安慰:“她被劃傷了,大夫是給她找的。書媛你不看大夫就不看了,既然金大夫已經來過了,那我們就不看了。”
許書媛不敢置信的看著俞文意,“她害我小產,你竟然還給她找大夫?俞文意,你到底是向著哪邊的?”
俞文意一臉難色,安慰了一陣後發現許書媛確實難哄,只能低聲在她耳邊提醒。“七王爺那邊我不好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許書媛聲音變得尖銳,“你是要跟別人交代還是跟我交代?找什麼大夫?不許找!你要是敢找大夫來,我今天就跟你合離!”
合離!
俞文意沒想到許書媛會這麼說,他才剛剛坐上尚書的位置,不僅需要七王爺,也更需要許家。再說,這個時候鬧出合離的事情,朝中那些盯著自己位置的人還不得把這件事跟他從前花天酒地的事情翻了天的說。
所以合離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知曉許書媛的脾氣,俞文意只能耐心哄著。“不要大夫不要大夫,就這麼讓她死了最好。”
他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聽得許書媛的心一下子就舒服了。
童玉青在旁邊看得是直髮冷笑,俞文意就只想著許家的勢力,想著要怎麼討好許書媛,卻根本沒想過許書媛這麼大的反應就是為了怕他知道壓根就沒有懷孕這件事兒。
童玉青冷笑道:“這沒我事兒了?沒我事兒我就出去了,免得死了還得髒了你們的地方。”
許書媛怕俞文意察覺到什麼,所以童玉青這話才剛說完她就趕緊讓童玉青走了。見俞文意眼中還有懷疑,她才又一副委屈的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她自己的說辭肯定是想著她這一方的,聽得俞文意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把童玉青給正法了。許書媛泫然欲泣,“祖母叫她過來伺候,沒想到她竟然還想要燙傷我。文意,這口氣我實在嚥下去了。你擔心七王爺怪罪,那我們乾脆將童玉青送到他那裡去得了。可憐我腹中孩兒,還不到兩月就已經沒了……”
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俞文意心裡也難受的緊,而許書媛的話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現在根本就肯定不了成子睿的意思,要是人家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他豈不是自討沒趣?
許書媛越哭就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兒,肚子裡也真的就隱隱作痛起來。疼到後頭,竟還出了一身冷汗。見俞文意確實不打算做點兒什麼,許書媛又怕事情鬧大惹得老夫人不痛快,只能把這筆賬記在了心裡。
既然俞文意不捨得做,那就她來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尚書府裡有人過來喊,催促著讓俞文意回去辦職。俞文意直接衝出去將人一通痛罵,還未罵夠勁兒,就被許書媛給叫了回去。
“你新任職,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忙完。快回去吧,別叫人揪了錯。祖母也夠煩心的了,你就別去打擾了。只是晚上要能早點兒回來陪陪我就好。”
這軟軟糯糯委委屈屈的聲音聽得俞文意整個人骨頭都要酥掉了,可那邊的事情確實是不能耽擱。心疼的又把她摟了摟,在她額前親了一口。“你好好歇著,我忙完了就趕回來陪你。”
說完,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
許書媛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在俞文意眼中,不管是她還是那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統統都比不上一個官職!
簡直可悲!
“童玉青,滾進來把這些東西收拾了!漏下一丁點兒碎片渣子,你就直接給我吃進去!”
童玉青才剛剛把手上的血跡給清理乾淨,聽見許書媛喊著自己,進去後才發現俞文意已經不見了。
“你耳朵聾了?再磨磨蹭蹭,我乾脆直接去把二叔請過來,叫他過來幫你伺候我得了。”
童玉青咬咬牙,把這些都給忍了下去。許書媛叫她往東她就往東,叫她往西她就往西,
夜裡,許書媛特地點了童玉青來跟前伺候,一會兒讓她打水洗臉,一會兒又讓她伺候俞文意洗腳。打水洗臉這樣的活兒還行,她都沒幫俞翀洗過腳,還能伺候俞文意?
這一盆熱水打來,俞文意又不敢叫她動手,自己隨便洗洗就叫別的丫頭來收走了。
夜已深,許書媛又指著地上,高傲的仰著下巴對童玉青吩咐道:“今晚你就睡這,晚上隨時伺候我。”
童玉青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