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慶安走過來,俞文意就已經等不及的跑過去,把盒子搶在了懷裡。怕自己看錯,他還舉起來在陽光下照了又照。那盒子像是琉璃又像是寶石,簡直難得!
“勉強算是夠了。”俞文意一邊往外頭走,一邊又把盒子揣進了懷裡,經過童玉青身邊時還小人得志的冷哼一句:“這次就先放過你,童玉青你最好給我小心著點兒。”
童玉青可不是好欺負的,揮揮手就要打過去。要不是俞翀拉著童玉青,她恐怕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你真給他了?”
俞翀突然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又看著俞文意說:“我可是已經賠過你了,要是你再來惹青兒麻煩,我可饒不了你。”
俞文意冷笑,抱進了盒子就離開了。
俞翀牽著她回了屋裡,慶安也跟著進來。她還沒開口問那個盒子的事情,就聽俞翀說:“那個盒子就是瞧著好看,其實根本就不值什麼錢。”
童玉青不信,就俞文意剛才那個寶貝樣兒,誰信它不值錢?
慶安突然開口,“咱們之前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就把這些東西送出去,動作會不會太快了?”
“你跟她都這麼喜歡胡來,要是再等幾天,我怕那邊就要先動手了。現在他們知道我手裡還有值錢貨,或許還會心有顧慮,再留你們小命幾日。那琉璃盒,不過就是破財消災而已。”
童玉青聽得渾身一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慶安不理她,點頭對俞翀說:“那我去準備準備。”
說罷,就走了出去。
童玉青眉心一跳,突然冷笑道:“看來俞二爺這邊的寶貝還不少,既然一個盒子就能讓我多活幾天,不如我再鬧幾次,二爺多賠些東西,我也好多續幾天的命。”
俞翀一把將她扯到懷裡,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他吻的霸道,帶著某種懲罰,捲走了她所有的空氣,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等他停下這個吻,她只能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酡紅的小臉兒,淺紅的蜜唇,香軟在懷美人嬌怯,現在的童玉青根本就是個妖精。
“俞二爺可真夠下流的。”
俞翀低頭又要親過去,童玉青推搡不過他,又只能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俞翀運用巧勁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低頭又在她的唇上親了兩口。
“對自己女人那不叫下流,叫恩愛。”
“我哪兒當得起二爺的女人,天天繞著彎子的說話,叫我猜的腦袋疼。那盒子多少銀子?等以後我有了錢而你又還沒死,我再還給你。”童玉青將他一把推開,自己退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俞翀突然笑笑,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到再無路可退的窗邊。“原來青兒你苦惱的是這個?”
童玉青一頭惱怒他嬉皮笑臉的態度,一頭又自省自己隱在暗處不能叫人知曉的身世跟目的。兩邊糾結中,她的眉心已經擰成了疙瘩。
俞翀抬手想要將她的眉心撫平,在他伸手快要觸碰到那張素淨清麗的小臉兒時,童玉青冷情的把臉往旁邊偏了偏。他快要落空的手又轉了個方向,十指輕輕點在她的眉間,輕輕替她撫平著。
“這事兒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的,你這性子,怎麼這麼著急呢。”
童玉青愣了一下。
他把她的身子轉了過去,而他自己又緊緊貼著她。經過這麼一折騰,日頭已經漸漸西斜,燦燦的灑了一地的餘暉,把空蕩落寞的院子映得美極了。
“你進府之前老夫人就待不得我,你來了之後不僅得罪了她,也得罪了許家。她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許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你。那次你捱打後七王爺的態度實在叫人摸不透,老夫人心裡擔憂,暫時不敢動你。你讓她摔跤出醜,現在你又挖了人家原本想要在一眾官夫人官小姐面前炫耀的明華名草,老夫人更視你如眼中釘?七王爺已經知道她下藥毒害我,我要真死了才好,你說她能放過我?”
他放在童玉青肩頭上的手心驟然握緊,“至於慶安……王啟才打了他轉眼就死了,你以為她不會往慶安身上想?”
童玉青隨著肩膀上收進的力氣,也握緊了兩隻手。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又被她給忍了下來,她堵著氣,俞翀不說,那她就不問。
“慶安……是個很重要的人。”俞翀將她的身體又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不僅對我,更是對黎國的皇室,黎國的百姓。”
晴天裡的一道驚雷,炸的童玉青直接就傻在那了。
她知道黎國十幾年前曾有過一場大亂,外戚弒君奪位,黎國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