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八說:“既然是王爺賞的,那你就好好養著,別玩兒死了。”
俞文意把兩隻王八再丟回魚缸裡,點頭說:“沒準兒王爺哪天就登基了,到時候這就是皇恩了。這東西活得比人還長壽,等我老了那一日,我也能指著這東西跟俞家子孫說這是皇帝賜下的東西,聽著也覺得神氣呢。”
這話算是說進老夫人的心窩窩裡了,老夫人臉上頓時掛滿了笑意,望著俞文意語重心長道:“好好跟著王爺做事,俞家的將來就得靠著你了。”
……
成子睿在交代了徐侍郎的話之後就動身去了宮裡,他先去了皇帝的寢宮,靜靜的站在龍榻前看著昏迷不醒的一國之君。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動了動身子,轉身離開了寢宮。出了皇帝寢宮,本想要直接回王府的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動身來到鈴公主的宮裡。
隨著殿門被開啟,鈴公主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迎著那一片光就想要跑出去。成子睿伸手將她攔下,將她狠狠推近了殿裡。
鈴公主被摔在地上,逆著光看了許久才看清楚這是曾經最疼愛自己的七哥,鼻尖一酸,啞聲哭道:“七哥你讓我走,今日十五,是我跟他大喜日子。”
“大喜日子?”成子睿蹲下身子,嘴角的諷刺這麼明顯。“鈴兒你真的就這麼愁嫁麼?”
鈴公主別開目光,一行清淚落下,一張蒼白小臉兒早已是斑駁狼狽。
成子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好鈴兒,本王這一趟是特地過來告訴你,你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翀哥哥早跑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你。”
鈴公主灰敗著一張臉,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他想不想要你,難道你心裡就沒點兒準數?”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鈴公主突然大叫了起來,“是你,一定是你!七哥你恨我我明白,但是翀哥哥是無辜的,你不能傷了他!”
鈴公主跪爬在他腳邊,一聲聲哀求著他。“七哥你讓我見見他,你讓我見見他。我被關了這麼多天了,我只是想要見見他。”
她這般可憐成子睿也毫不動容,依舊只有一副冷漠。鈴公主心一狠,仰著一張淚臉咬牙說:“七哥你不讓我見他,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見他依舊無動於衷,鈴公主心中寒涼,爬起來一頭撞上了旁邊的牆,咚的一聲悶響,她只覺得自己腦袋空白了一陣,緊著就是一陣疼痛襲來。一陣粘膩血腥嗆如鼻腔,她抬手擦了一把,盡是鮮紅!
“七哥!”
她失聲尖叫起來,恐懼的全身戰慄。她一雙眼睛越來越不真切,黑暗侵襲前她只看見成子睿唇角邊的輕勾的嘲笑……
七王府中。
“今日就是鈴公主與俞家二爺的大婚了,聽說鈴公主的花轎繞著京城走了兩圈,光是賞錢就散了快千兩了,可真大方。”
“人家是公主,自然大方了。不過我倒是聽說迎親的俞家二爺俊美如謫仙,那模樣只消看一眼就不想嫁別人了。”
“聽得好像你自己親眼見過一樣,怎麼,春心動了?”
“你才春心動了呢!”
……
童玉青聽著外頭丫頭們的碎嘴,心口悶堵的難受。
剛剛回到王府的成子睿正準備去童玉青哪裡,可宮裡突然來了人,不知跟他說了什麼,成子睿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宮裡,整整一日都沒再回來過。
童玉青整整一日都枯坐在屋裡,一句話沒說,一口飯沒吃,就連竹雲倒在旁邊的水都沒喝過一口。夜深時竹雲以為她已經躺下,再進屋看的時候,她依舊還在那坐著。雙眼失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就像是個活死人。
翌日一早竹雲就直接去了姿月那裡,剛進院子就聽見屋裡一陣摔盤子的響動。竹雲小跑進屋,果真見姿月腳邊已經是一堆破爛的碗盞,而一邊的角落裡,正貼牆站著個滿臉謹慎戒備的孩子。
見竹雲過來,姿月臉色更加難看,指著那孩子就說:“你趕緊把人帶走,我這小廟可供不起這大佛!”
“他沒事兒了吧?”
姿月聞聲冷笑了起來,“你看看他這潑皮樣兒像是有事兒麼?你要再不把他帶走,可別怪我不小心把他毒死了!”
竹雲掃了她一眼,明知道她這只是嚇唬孩子的說法,卻也沒出聲做任何解釋,只是伸出一隻手來,衝崔揚說:“過來,我帶你去找你姐姐。”
見他依舊還是一副戒備模樣,像是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逃的野貓,竹雲越發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