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就差點兒撞上了一臉驚訝的竹雲。駱衡面上更冷了些,直接撞著竹雲就過去了。他是男人,又是故意的,竹雲差點兒沒被他給撞到了。
成子睿惱怒至極,將手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原本盡在掌握的事情突然有了變故,現在所有的計劃怕是統統要提前了。
“王爺。”
竹雲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在書房外輕喊了一句。
書房裡沉默片刻後,成子睿才開了口。“進來。”
竹雲剛進書房,成子睿就先問:“你都聽見了?”
竹雲搖頭,“奴婢剛來,什麼都沒聽見。”
成子睿微微抿起唇角,“聽見就是聽見,沒聽見就是沒聽見,在本王面前你沒必要耍這種小心思。”
“奴婢不敢!”
成子睿靜默的看了她許久,看得竹雲都有些繃不住了,他才緩緩開口說:“竹雲,你知道俞翀跟鈴兒大婚是在哪一天麼?”
竹雲愣了愣,“這個月的十五,也就是……明日。”
成子睿滿意的點頭。“本王要你在她面前提起這一場大婚,怎麼熱鬧怎麼說,一定要把俞翀跟鈴兒的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給講出來。”
他抿著的唇角意味深長,“記得,一定要讓她聽見。”
竹雲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後來乾脆把頭低頭。“奴婢明白了。”
“本王從俞府帶來個孩子,說是她的弟弟。人已經交給姿月了,你一會兒去看看,如果醒了就把他帶到童玉青身邊去,他們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哪怕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本王統統都要知道。”
“奴婢明白了。”
竹雲正準備退下,又聽成子睿說:“那孩子……仔細搜搜他的衣物,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
“是。”
回了童玉青那裡,竹雲就將成子睿吩咐的事情交代了下去。不管是什麼地方,不管那地方的規矩有多嚴苛,只要是帶著嘴的人就都喜歡說閒話,只要是帶了耳朵的人就都喜歡聽閒話。不消片刻,關於鈴公主大婚的氣派場面和俞家重視的那些豔羨聲音就傳進了童玉青的耳朵裡。
屋裡陪著她的阿靜小臉兒憤然,“這些丫頭盡會閒嘴,王妃你等著,奴婢出去好好訓訓她們!”
童玉青呆傻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像是已經看到了那一場場面,滿眼紅,滿場賓。
“阿靜。”
在阿靜就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啞聲的喊了阿靜的名字。
“今天是幾日。”
“十四。”
十四了,明天就十五了。
原來她已經在王府裡混吃等死了這麼多天。
現在俞家,小院兒,甚至是他俞翀,怕是都在忙著這一場大婚吧。
“阿靜,有酒麼?”
阿靜愣了一下,“什麼?”
“酒。”童玉青艱澀的笑了起來,“突然想喝酒。”
阿靜有些猶豫,看見竹雲正往這過來,便跑出把這事兒跟竹雲說了。竹雲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叫阿靜去拿些溫和的酒來,別醉著了她。
她酒量算不得很好,但也算的差,這酒一入口就見她蹙起了眉,冷眼掃向阿靜。“成子睿平日裡就喝這種連女人都嫌棄的酒?你們王府就沒別的酒了?”
“是麼?我嚐嚐。”
不知何時成子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接過她已經抿過一口的酒杯直接仰頭飲盡。放下酒杯時,也像她一樣的擰起了眉心。
“確實叫人嫌棄。竹雲,你去把本王常日裡喝的那些都拿來。”
旁邊的竹雲不僅勸道:“王爺,王妃的身子……”
童玉青心口正憋悶,更是不想看見成子睿那張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在哪兒?我親自去取。”
成子睿鋒銳的冷漠一掃竹雲,竹雲只得垂首離開。見竹雲走了,童玉青也要跟著走,成子睿將她一把拉住,隔著一層衣袖也能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痴迷的他竟有些不捨得放開。
“鬆手。”
“坐下。”
她不耐的語氣在他的霸道中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腦中突然想起明日就要大婚的鈴公主,又從鈴公主想起了俞翀。心裡想要問問他們大婚的事情,腦中還未做出反應,她嘴裡也確實是問了。
成子睿眉梢一挑,“公主大婚自然是天下人最重視的事情,更是皇家的顏面所在。今日的排場我也去看了,確實氣派奢華。”
他瞥著童玉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