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那你守在這。”
酒樓的人動作快,片刻不到就把一桌子飯菜送過來了。晉立夫的人一如剛才一樣,直接在樓下試了飯菜,確定無毒之後才親手抬上了樓。
片刻之後就有人敲開了俞翀的客房,說晉立夫邀他一起吃飯。
俞翀往樓道里一掃,最後還是那人指了方向,“二爺這邊請。”
俞翀頷首,由那人帶著進了晉立夫的客房。客房中已經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說是要邀他吃飯,可他人還沒到,晉立夫就已經先動了筷子。
他也不客氣,自己找位置坐下,卻根本不去動這一桌子酒菜。
酒過飯飽,晉立夫叫人撤下了桌上的飯菜,像是才看見他面前根本沒有碰過的碗筷,驚道:“怎麼,剛才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
不等俞翀說話,晉立夫又開了口,“也是,你在京城中過慣了好日子,這些粗食野菜又怎麼入得了你的眼。只是明天就要啟程回黎國,這一路上或許只有乾糧飽腹,你還是要早些習慣才好。”
俞翀受教的點頭,“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了。”
“等等。”
晉立夫突然出聲喊停了他的腳步,他打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人領了個包袱過來。
“年紀大了記性就差了些,這是朕的人剛剛送來的,沒想到這一頓飯倒是把正事兒給忘記了。”
他把包袱直接扔到俞翀的面前,微抬著下巴,“開啟看看。”
俞翀掃了一眼面前的包袱,外頭的粗布正是今天買香盒是那位大姐攤位上的那一塊,可裡頭的東西,卻實在不像是那些首飾跟盒子。
他抬眼看向晉立夫,見他唇邊掛著笑,眼中卻泛著冷意,加上那副清瘦的面孔,實在叫人生厭。
他解開包袱,這才發現裡頭還有一層包裹好的牛皮紙。心中疑慮越深,內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驚慌起來。明明只是一層紙而已,他卻因為心中的雜亂而亂了手上的動作,拆解到最後,他乾脆直接撕開了那一層紙。
目光觸及牛皮紙裡包裹著兩根被拔掉指甲的手指和一條血肉模糊的舌頭,他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的顏色微變。
一直在留心他的晉立夫突然大笑出聲,“你真當我抓不到他?這手指跟舌頭你大可說是我亂找來的,但是這個東西呢?”
晉立夫手裡拿了個東西,輕輕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小的紅色護身符,上頭掛著的黃色繩子還是他親自給慶安穿上的。
俞翀眸色在那一剎那凝結成了冰錐,眼底已然泛起了猩紅。“你竟然對他動手!”
“只要你能知趣一些,或許朕就能待他更好一些。畢竟現在他已經斷了手指沒了舌頭,黎國,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做皇帝。”
晉立夫繞到了俞翀身旁,厭惡的看了一眼包袱裡的這兩樣東西。
“你還有一夜的時間可以考慮。”
見他一直盯著那些東西看,晉立夫把手放在他的肩頭上拍了拍,“若是真的喜歡,你也可以拿回去看。”
俞翀神情突然變得微妙,他起身,當著晉立夫的面拍了拍剛才被他觸碰過的肩頭,眸子裡已經退下了猩紅,卻依舊還有太多情緒。
晉立夫心情大好,直到俞翀走出去好遠,他還是能聽見那道張狂的笑聲。
在回自己客房時,俞翀似是無意的往樓下掃了一眼,再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轉身回房。
俞翀回了客房後,立刻就有人把加急打探回來的訊息送到了晉立夫的手中,童玉青果真是成了成子睿的王妃。
晉立夫把拳頭握得咯吱響,“難道就真的沒什麼東西能治得了他?”
“國主,剛才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已經信了這就是太子餘孽的手指跟舌頭……”
“蠢貨!區區兩根手指又能騙他幾天?他俞翀要真是這麼蠢,又有什麼本事能在京城裡蟄伏這麼多年。”晉立夫一腳踹了過去,“再給追,定要追到慶安,哪怕是具屍體也得要給朕帶回來!”
俞翀確實是沒這麼蠢,看見那些血腥的第一眼時他確實把它錯當成了慶安,可轉眼就已經發現了不對。雖然那兩根手指已經被拔掉了指甲,但他認得出來,那絕不是慶安的手指。慶安雖只是個小廝,卻時常被他逼著練字,儼然是一副讀書人的細膩模樣。而剛才那兩根手指骨節粗大,手指短小,根本就是個做粗事人的手。
至於慶安一直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定然是在逃跑中遺落的……
不管是回京城,還是回黎國,他都不能再這麼耗下去。石元洲,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