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姿月心裡就憋著一口悶氣,可她再氣,也不敢在成子睿面前多說一句,只能打碎牙齒往下嚥。
“下毒的人,絕不是我。”
“本王知道。”
姿月猛地抬頭,如鯁在喉。成子睿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絲情緒,卻是冷到了極致。
“她中毒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她小產的原因?”
姿月渾身一震,直到成子睿臉上已經顯露出不耐了才開口說:“或許是有這個可能,只是,只是姿月不知道她當初的毒究竟是什麼毒。現在她毒性已解,我就更加難斷了。至於她小產的原因,怕是還要從俞家查起。”
“還有你姿月不知道的毒?”
姿月慚愧道:“這症狀倒是有些像後宮中常有的一種毒,只是世間奇毒這麼多,難免會有些相像。姿月雖然懂醫,卻並不精通毒性……”
“那就想辦法去學精通了。”
姿月咬著唇角,沉聲應下。“姿月知道了。”
成子睿讓姿月退下,又過了片刻他才步出書房,吩咐人準備馬車要去俞府。似乎又想起不知是誰跟他提起過許家跟俞家已經鬧翻,許書媛挺著大肚子的回了孃家的事情,他便改了主意,直接去了許家。
京城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許家自從降了官階之後大有門可羅雀的清冷。本以為許家就只能這樣了,誰知這一日,七王府的馬車竟然又停在許家門前了。
許家老爺聽說成子睿來了,直把臉嚇白了一個顏色,等趕到前廳時,他已經是跑出了一腦門的汗來。
“王爺。”
成子睿冷睨著氣喘不已的許家老爺,指了指廳上的主位。“坐。”
許家老爺臉色更蒼白了些,“臣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
“這……”
成子睿也不管他,直接開口說:“許書媛呢?本王要見她。”
許家老爺心涼了一截,“不知王爺找小女有何事?小女因為在孕中身體不適,一直在休養。也怪賤內平日太嬌寵她……”
“叫過來。”
許家老爺的心算是徹底涼了,心裡大概明白成子睿是為了童玉青小產的事情而來。可面前這個是王爺,是即將登基稱帝的人,儘管再不捨得女兒,他也只得把人交出去。
許書媛回了孃家越發無法無天,整日就跟陳嵩藏在屋裡卿卿我我。之前還藏著掖著些,到後頭,更是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裡進出了。
陳嵩手巧,閒著無事就做些小首飾,一會兒一個花樣的哄著她。不僅如此,更把許書媛不要的小玩意兒隨手賞給她院中的丫頭們,把人心是收買全全的。這會兒前院的人一來,早早的就有人把訊息送到屋裡了。
陳嵩慾求不滿的拉著許書媛不讓她起來,許書媛嬌嗔他兩眼,又倒回他懷裡親熱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走到門口。
“父親找我什麼事兒?”
“是七王爺過來了,說要讓小姐你去前廳一趟。”
許書媛臉色聚變,突然有些慌了。“我身體不適,你讓父親幫我推了。”
來傳話的小廝一臉苦色,“小姐,那可是七王爺……”
懷香聽的也是心驚膽戰,“小姐,老爺就算是沒被降官階也絕對沒有膽子推了七王爺的話的。”
屋裡的陳嵩聽了她們的話,捏著嗓子輕咳了一聲。許書媛眼眸一轉,衝小廝說:“你在這等著。”
進了屋裡,陳嵩一把就將她拉到了懷中,耳語道:“你放心過去,若是七王爺問起童玉青小產的事情,你大可把事情推到俞翀的頭上。本來人就是從他們院子裡瘋跑出來的,你只是說了兩句話,供了一輛馬車而已。寶貝兒你放心去,王爺不會為難你。”
許書媛實在不放心,“你是不知道七王爺有多維護那個童玉青,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為難我?”
陳嵩滿是無所謂,“他要真的想要為難,這會兒就不會這麼客氣的過來請你過去了。你爹爹雖然是被降了兩級官階,但依我看,未必是因為這件事情。”
“小姐?”
外頭的小廝實在等不了,開口催促一聲。這才只是一聲,在外頭守著的懷香就開口罵道:“催什麼催,小姐現在有身孕,要是被你催的摔了一跤,你擔得起麼?”
小廝被懷香罵的縮了縮腦袋,可一想更厲害的正主還在前廳等著,他這條小命更擔不起前廳那位,忍不住的又催了一道:“小姐,王爺還等著呢。”
“你這人簡直……”
“去吧。”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