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
先前那兩個走遠的丫頭聽見動靜又折了回頭,看見地上這一片狼藉,兩張俏臉跟那個家丁一樣,唰的變得蒼白。
“你不想要命了?這些花可是老夫人的命,老夫人還想著要把大壽佈置在花園裡……”
童玉青一挑眉梢,“這是老夫人的命啊?那就算了,我大方,讓給你們老夫人了。這地兒我給鬆鬆土,一會兒你們重新栽上就是了,囔囔個什麼勁兒?”
她把鋤頭扛在肩頭上,望了望四周,頓時眼前一亮。
兩個丫頭一聲驚呼,彎下身子險險避開了那能打人的鋤頭,紅衣服那個翹著個蘭花指,對著童玉青一頓數落。
“你眼瞎了?沒看見旁邊有人?你拔了老夫人的花,挖了老夫人的地,被我們發現後還想要抬著鋤頭來傷人?童玉青,你真當自己是二夫人了?”
童玉青回頭,涼涼的看著那丫頭。“跟我吵過架的,或者是在我面前耍脾氣的可都被我給剋死了。小丫頭,你不怕麼?”
兩個丫頭頓時面露恐懼,紅衣服那個更是面無人色,避之不及的後退了好幾步。童玉青勾唇冷笑,走到那重新看中的那個地方,一鋤頭下去,活生生的把那一株大一品給攔腰鋤斷了,連帶著旁邊的那株天彭牡丹也遭了殃。
家丁整個人都涼了一截,傻呆在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是那歌紅衣服的丫頭主意多,張口就說:“你倆把她抓住,我去告訴老夫人!”
最後一個字說完,紅衣服丫頭一溜煙的就跑了。
在場的那兩個都傻了,要是被追究起來,他們留在這裡的或許還要被童玉青牽連。捱罵是小事兒,怕的就是像蓮香一樣,捱了板子直接死了!
童玉青可管不了這麼多,揮著鋤頭將那大一品的根給刨到一邊,還真的就像模像樣的鋤起了地。
“二夫人,你會害死我們的!”
藍衣丫頭跌坐在了地上,心裡信了童玉青能剋死人的傳言,不敢上去阻攔,就只能傻傻的站在那看著。旁邊的家丁倒是直接就上手了,只是還沒碰上童玉青,就被她手裡的鋤頭給嚇得又退了回來。
“別過來,我手裡的鋤頭可不長眼。”
“姑奶奶,你可住手吧!老夫人要是怪罪下來,咱們都得挨罰。”
童玉青搖頭,“罰就罰唄,我童玉青皮糙肉厚,沒你們家少夫人那麼嬌氣。”
俞文意收到訊息,連走帶跑的趕了過來。看著地上那些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難得的花草,俞文意心裡是恨得牙癢癢。“童玉青你是不是瘋了?”
她把手裡的鋤頭往旁邊一扔,面露譏諷,“你這耳朵已經好了啊?”
俞文意臉色大變,揚手就揮了過來。她就這麼站著,根本就沒想過要躲開。就在那隻手快要打到她的臉上時又瞥見地上的蘭花,下意識的要彎腰去撿。
“我的大一品!”
俞文意直接就傻在那了,他花了好幾百兩黃金買回來討祖母開心的大一品,就這麼被童玉青一鋤頭給鋤斷了?
“童玉青!這花種的好好的,你幹什麼要把它給弄斷了?我們俞家是刨你童家祖墳了還是欠你們童家錢了,你怎麼喪心病狂的連一株花也不放過?”
童玉青緊握雙拳,神色冷凝,“這就要問你們家老夫人了。這段時間你們停了我夫君的藥就算了,怎麼連吃的也一塊兒停了?我們就三個人,能吃你們俞府多少飯?既然你們不給活路,那我就只能自己開荒種地了。一些破爛花草而已,你要不高興,重新種上就行了。”
斷了俞翀那邊的藥材跟吃食確實是老夫人的意思,本想著能叫童玉青學個乖,好歹也過來認個錯,沒想到她童玉青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這些花草上。
“破爛花草?你怕是不知道光我這一株大一品就價值多少!”
“我瞧著就是棵野草。”童玉青嗤笑道:“你只看見你這幾顆草值多少錢,卻不知道我夫君的命值多少錢!俞文意,你別是個傻子吧?”
怒火中燒的俞文意捏著拳頭就要衝過去了,張媽突然就跑了過來,湊到他的耳邊嘀咕著什麼。俞文意強壓下心頭的火氣,怨毒的看著她問:“童玉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想要問問俞小公子,我的文意侄兒,你難道是想要活活餓死你二叔?老夫人大壽在即,再鬧出點兒什麼事情來,怕是不吉利。”
俞文意磨牙切齒,額前青筋迸起,“你敢給我搗亂,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