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得迷了進去。成子睿想到昨夜她伏在桌前為自己畫的畫,心中一軟,冰冷的神情又稍稍緩和了一些。
剛想開口跟她聊聊昨夜裡的那些事情,可還未開口,童玉青就望著某處猛地站起了身來。他順著那邊看去,是竹雲。
“王爺。”
竹雲送走了小宮人後就直接來了涼亭,本不想進來打擾,沒想到童玉青竟然一眼就看見了她,還反應這般大的直接站了起來。竹雲硬著頭皮的進了涼亭,順帶把小宮人所說的話又跟成子睿說了一遍。
成子睿罔若未聞,反倒是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童玉青。童玉青渾身彆扭,拉著竹雲就要回去。直到進了屋裡她才想起忘記問成子睿到底把陳墉的畫藏到哪裡去了。
心中越想越不安,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這麼婆婆媽媽猶豫不決,直接偷走了就完事兒了,現在好了,現在畫沒拿到,反倒是要把自己賠進去了。
童玉青心煩意亂,看見竹雲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更是心煩,直接發了脾氣把竹雲攆了出去了。手不自覺的就撫上了另外一隻的手腕,上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她這才想起,那隻被她寶貝到不行的鐲子已經被她送給了子華,也不知道子華到底是已經把它當了,還是把它扔了,還是歡歡喜喜的戴在手上。
煩亂的心情頓時就落寞了下來,她愣怔了許久後才搖了搖腦袋。
大婚是下月初三,而現在就已經是十八了。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她務必要找到爹爹的畫,然後再想辦法離開。可是光她一個人定然是走不出七王府的,可她孤立無援,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心裡倏然想起個人來,能在固若金湯的七王府來去自如的人,怕就只有子華了……
夜色漸深的時候,七王府門口就來了個小宮女。小宮女亮了宮牌,直言道:“我是鈴公主殿裡的,有急事要見你們王爺。”
侍衛攔在府門前,“王爺不在府上,你明日再來。”
小宮女急的直跺腳,乾脆硬闖。侍衛亮出腰間佩劍,寒光一閃,就這麼逼退了小宮女。
“你們,大膽!”
侍衛不搭理,目視前方,身子和身手卻都攔著她的路。小宮女氣急了,直接張口就喊了起來。“七哥!七哥我是鈴兒!七哥!”
駱衡正好外出辦事歸來,遠遠聽見這一聲,便加快了腳步趕了過來。小宮女見了他後一把把他抓的死死的,“駱衡你帶我進去,我要見我七哥。”
“公主……”
來人正是宮女打扮的鈴公主,她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偷跑出來,別的地方她也不敢去,就只能來七王府了,。門口的侍衛並非是不識她的身份,而是受了成子睿的命令,不敢輕易放她進去。
鈴公主泫然欲泣,大有不讓她進府去她就賴死在這裡的架勢。駱衡思量片刻,還是把她帶進了王府。鈴公主進了王府之後吊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聽說成子睿此時正在書房,便熟門熟路的自己找過去了。
見了成子睿,鈴公主便把心中委屈跟他說了一道。“七哥,到底是什麼人存心想要作弄我!我跟那陳嵩連十句話都說不著,怎麼成了我跟他幽會?還說我藉著俞家的地方早已跟他珠胎暗結,我是堂堂的公主,就算是要找男人,也不至於找這麼個下賤商人!”
鈴公主越說越難受,更是放聲大哭起來。“父皇為了這事兒大發雷霆,七哥,現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成子睿皺著眉心,“你找本王有什麼用,你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他還能真的打死你不成?一會兒本王叫人送你回去,省得你母后擔心。要是不想回宮裡,那就去太子府上,他是你親哥哥,會護著你的。”
“我不要!”鈴公主尖銳喊道:“聽母后說,父皇有意想要把我和親到黎國。七哥!我不要,我不要和親!我就是喜歡翀哥哥,我除了翀哥哥誰也不要!七哥,他們誰都想不到我會到你這裡來,你就讓我躲躲,等父皇氣消了我就回去。”
得不到成子睿的任何回應,鈴公主急了,“七哥!你要是不留我,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裡,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成子睿眼眸深眯,“誰的?”
鈴公主心口一顫,脫口道:“俞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