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真的生氣了,子華不屑道:“你當我這是在消遣你?明知道你會生氣的事情我還來消遣你,你當我傻麼?”
俞翀眼色森然,子華這才輕咳一聲,正了正臉色,把話頭給轉了過去。“你知道她她後背有傷麼。下手那人夠狠的啊,直接把她後背紮了個窟窿。還能活著也算是她命大,偏偏那傷口上還有餘毒……”
“你說她怎麼了?”俞翀一把抓著子華的胳膊,一連急問了了好幾遍。
“鬆開鬆開,人家要被你掐死了。”子華用另外一隻手拍打著他緊抓著自己的胳膊,那模樣看的慶安一陣惡寒。
俞翀不鬆手,反倒是更加用力了。子華嘆了一聲,輕鬆一招就從他的手下溜到了慶安的身邊,撣了撣胳膊上被他弄皺來的衣褶子,悠然開口:“受傷了,背上一個窟窿,要是再偏這麼一點點她這條命可就沒了。”
看著子華兩跟手指比出來的這麼一點點距離,更讓俞翀心疼不已。
“不對,上次我去七王府還看見她了,她根本就不像是有傷的人。”俞翀臉色一變,“是成子睿?”
子華搖頭,“我看不像。那個成子睿對待青青是真的上了心的,我看著他對青青的情意也不比你少。”
見俞翀臉色就像是風雨即來前的陰沉,子華又趕緊的改了口。“我看她的傷反反覆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傷口口上也已經換過藥,配的藥材也都是極好的東西。若是成子睿下的手,他幹什麼還要費力氣的再救人?莫不是有權有錢閒得慌?”
子華的話說的一點兒誠意都沒有,俞翀的冷沉更甚,臉色更是黑的難看。
童玉青是連夜被送出俞府的,如果不是情況難以被掌控,俞老夫人跟許書媛也不至於會這麼匆忙。儘管他已經在心裡猜測了千百遍,也做好了各種的準備。可在聽見她後背有傷時,心還是疼了又疼。
可是既然有傷,上次見她時為什麼不見她有任何不適?說是傷在後背,可是當時他都把她擁入了懷中,也不見她有過任何疼痛。既是如此,她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她傷上有餘毒,那是什麼毒?會不會致命?你給她解了沒有?”
他一連了好幾個問題的追問,叫子華煩心的翻了個白眼。“時間太倉促我也沒細看,不過依我看倒也算不上致命。不過就照現在這個醫法,不僅痊癒的慢,而且還會留疤。”
子華有意想要嚇嚇他,便加重了語氣:“若是傷口處理不好,也許餘毒就會侵入五臟六腑,那時候可就藥石難醫了。”
俞翀心口一窒,抓著子華就往外走。慶安愣了一下,快步跑上去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瘋了?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你沒聽見他怎麼說的麼?這種時候,我怎麼還等得了。”
慶安怎麼沒聽見,知道童玉青傷成那樣,他心裡也震了一下。他也想要讓童玉青回來,但是也不能讓俞翀由著性子胡來。
“等不了也得等,子華昨天已經去過了,恐怕現在七王府裡全是埋伏,你現在過去不僅自己送死,怕是還會連累童玉青。”慶安苦笑,“你這麼多年的蟄伏,還有為我鋪下的這些路,怎麼所有事情不論大小你統統都能冷靜睿智的處理好,卻獨獨因為一個童玉青你就慌了手腳。你這麼過去,不就是正中成子睿的下懷?他就是等著你往裡頭跳呢。到時候你沒救出童玉青,還得搭上一個我。要說做皇帝,你確實是比我還要更加合適,我無所謂能不能回到黎國能不能坐上皇位。可是童玉青呢?你捨得搭上她的性命麼?”
慶安一番話還真的就把俞翀給清醒給喊了回來,他站在原地,眸子裡瞬息萬變,所有的洶湧最後平復成了一潭幽深。
“對了,青青對你好像有誤會啊,我說要帶她走的,但是人家壓根兒就不樂意。要不是這樣,這會兒你拉著緊緊不願意放手的人就該是她了。”
話說完,俞翀已經把他的手給甩開了。突然腦子裡晃過些東西,快的他根本就抓不住。默默的回想了一番也依舊毫無頭緒。他沉默片刻,又對子華吩咐著:“你找個時間再去一次七王府,務必把她的傷給治好了。這兩天我會找幾個機會出府,你想個法子,到時候跟我混進府裡來。”
子華不屑,“我現在不也在俞府麼?”
“不是你偷偷摸摸翻牆而入,我要的,是你在俞府能有個身份,不被人懷疑。”
俞翀的話才說完,子華便興奮開來。“你是想要納我做妾?這怎麼好意思……”
慶安沒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到後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