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跑進屋裡一看,果真沒了俞翀的影子。
地上扔了件衣服,領口處染著血跡,可不就是俞翀剛才那一身……
這邊的俞文意一路跟著成子睿走到俞府門口,看著成子睿染了血的袖子,心驚不已。他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可在見到成子睿冷沉的面色之後又閉上了嘴。
金大夫更是膽戰心驚,雖然知道這傷不重,但是人家長得金貴。萬一到時候又追究起來,他這個大夫會不會被問個不盡責的罪名。
駱衡看見主子出來,又把馬車給趕了過來。車裡枯坐著的鈴公主興奮的掀開車簾子,正準備看看有沒有俞翀的影子。可她還沒瞧見人,就被成子睿給擋住了視線。
“七……”
看見成子睿的臉色,鈴公主便不敢再多言,乖乖的坐在馬車裡,連外人到底是誰都沒看清楚。駱衡也不等主子吩咐,直接趕車就走了,甚至都沒看俞文意一眼。
俞文意心頭是喜憂參半,一邊得意俞家要出個駙馬的事情,一邊又憂心成子睿離去時的臉色是否是因為鈴公主的關係。那照這麼看,鈴公主跟俞翀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萬一俞翀做了駙馬之後反而騎在了他們的脖子上怎麼辦?那些被他們覬覦了許久的財錢寶物,豈不是都沒希望了?
這麼一想俞文意就坐不住了,轉身進了府,直直的朝著俞老夫人那邊去了。
過了一段路後,鈴公主還是沒忍住的問了成子睿:“七哥你有沒有見著翀哥哥?”
才剛剛說完這句話,鈴公主就看見他袖口上沾染的血跡。心頭一驚,抓著那隻手緊張追問:“七哥你把翀哥哥怎麼了!”
成子睿把手抽了回來,擰著眉心冷瞪著她。“翀哥哥翀哥哥,你再敢提他的名字本王現在就去殺了他!”
鈴公主鬆了一口氣,原來翀哥哥還好好的……
可是那血……
她細細一看,這才發現那血竟然是來自成子睿的手掌心,焦急問:“七哥你受傷了?”
外頭的駱衡立馬掀起了車簾子,“王爺受傷了?”
成子睿把手收回來,冷冰冰的掃了鈴公主一眼。“去皇宮。”
“七哥!”鈴公主臉上的血色褪盡,“七哥你還是要把我賣了麼?”
“你今日站在我府門口這麼一鬧,你以為太子那邊會沒人知道?現在你就算是跟我回王府,你也一樣會被帶回宮裡。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由我帶你回去,也能在父皇面前落得個好印象不是麼。”
鈴公主一個拳頭就衝了過來,穩穩的被成子睿捏在手心裡。“你不是我七哥!我七哥才不會把我往火坑你推!”
“誰說這是火坑了?你不是要回去求賜婚的旨意麼?”
鈴公主一怔,有些不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人突然出現擋住了馬車前行的道路,駱衡勒緊韁繩停住馬車,厲聲喊道:“這是七王爺的馬車,還不速速讓開!”
馬車裡的鈴公主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就躲在了成子睿的身後。
“七哥……”
成子睿撩起車簾子往外看,正好就看見太子從那一行人中走出來,負手立在前頭。他把車簾子重新合上,低聲跟鈴公主說著什麼。
外頭的太子惱火不已,成子睿明明已經看見了自己,卻跟眼瞎了一樣的又把車簾子給放下了,他貴為太子,更是成子睿的哥哥,成子睿這麼做,簡直就是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成子睿,父皇下令讓鈴兒在宮中反省,你私自把她帶出宮不說,還把她帶到俞府,你居心何在!這次的風言風語定是你叫人傳出來,要毀鈴兒清白的!本太子要跟父皇言明此事,讓父皇英明定奪!”
鈴公主緊咬著唇,猛地掀開了車簾子,一臉羞憤的望著太子。
事情早被壓下,倒是京城裡還是有不少人聽說了這件事情。這裡路人這麼多,太子偏偏要在這種地方談起這個,為的是想要讓七王爺難堪,但其實更是把她往火堆裡推了。
拿著自己妹妹的名聲去牽制自己的敵人,簡直愚蠢!
這種草包,做什麼太子!
“用不著你去言明,父皇跟前本公主自會去請罪。”
鈴公主跳下馬車,衝著成子睿說:“七哥你放心,這事兒絕不拖累你。”
誰知太子不依不饒,叫人團團將馬車圍住。“這怕是不行。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
與此同時,換了件衣服才剛剛離開俞府的俞翀突然被個女人攔腰抱住,女人頭上插了根草,哭得是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