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什麼盟?說白了王爺跟俞家就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俞老夫人一直希望兒孫裡能有官職人,而王爺卻只需要俞家的那些錢。俞文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沒腦子,卻能直接坐上二品的尚書。他日王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俞文意這樣的蠢材,還能討得到什麼好。”
成子睿危險的縮了下深邃的眸心,“本王在你眼中就是這麼不近人情的人?似乎你對本王很瞭解,那你倒是說說,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全天下的人都都知道王爺比那一位更加適合那個位置,既是明君,那就絕不可能再留著俞文意那樣的人在蛀蝕朝廷。”
她這一句話就是捧著成子睿來的,更是直接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成子睿勾著唇角,“真會說話。但是現在你已經在本王身邊了,本王對不對付俞家還有什麼區別。”
“有。”她莞爾笑,“你幫我報仇,我留下報恩,這是有心跟無心的差別。”
這確實是吸引成子睿的條件。
本身就站在高位的他什麼都不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但威風的身份下若是得不到人心,他日要是登基為皇的位置又怎麼能坐得穩?
他的母妃自他小的時候就一直這麼告訴他,所以他現在行事雖然狠,但是對待人心這一點他做得要比太子好。
對於女人,他見多了後宮妃子之間的醜事,見多了空有皮囊卻能為了利益而寧願站在皇帝身邊假笑的女人。他可以要全天下所有女人的身體,但他現在就只想得到童玉青的心。
成子睿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為什麼這麼恨俞家?既然這麼恨,那為什麼還要嫁進俞府?難道就只是為了個面相還能看的病秧子?”
話才剛問完,成子睿就看見她眼中的仇恨。“王爺難道沒查過童家與俞家的恩怨?現在俞家又這麼對待我,新仇舊恨在一起,我怎麼能不恨?”
她站了起來,將頭上的那些東西通通取了下來,一樣都不剩。
“這些東西我很喜歡,就是戴在頭上太累贅。王爺若是還要責罰,那就乾脆把伺候我的丫頭統統都殺了。我童玉青用不著別人伺候,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不過玉青要奉勸王爺一句,梁金鳳這個人可沒這麼容易滿足,她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急了眼,她照樣會給你捅刀子。”
清冷的說完這一句,童玉青轉身就走。成子睿把玩就酒杯的手頓了頓,沉聲道:“現在本王還不能動俞家,不過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俞家人的性命,隨你處置就是。”
童玉青擰眉,“我等不了。”
成子睿不悅,莫非童玉青覺得他沒做上儲君的本事?或者他要做上儲君的時間遙遙無期?“你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她淡然回應:“我對俞家人的恨,一刻也等不了。”
“那麼俞翀呢?你恨俞家,難道連俞翀也一起恨了?”成子睿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她。
心口一窒,她只聽見自己違心的冷漠。“俞翀也姓俞,他也是俞家人,可沒有他我在俞府難以立足。但是等我有能力對抗俞家,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成子睿突然勾唇笑,步伐直逼到她的跟前來。“不如本王先幫你把俞翀殺了。”
童玉青那一顆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兒,她剛才將心裡對俞家人的恨毫不保留的顯露在他面前,就是為了讓他相信自己再也不會回到俞家去。可他現在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自己那句話說錯了?還是他根本就是在試探自己?
她極力的按壓下心頭的震驚與擔憂,嗤笑道:“俞翀就只是個殘廢而已,不足為懼。反倒是王爺你,除了會殺人你還會做什麼?”
成子睿傲然凝視著她,“那如果是你,你還想怎麼樣?”
想著成子睿利用姿月逼她開口留下來的那一幕,她冷冷說:“定要好好折磨。”
對於俞家,往死裡折磨都消不掉她的恨!
“能美入人心又能狠得叫人害怕,童玉青,你果然合本王的心意。”
俞府。
小廚房裡的藥已經煮了快有一個時辰了,隨便一個呼吸都是濃濃的藥材味兒。窗戶上撲稜一下,慶安尋聲而望,果真又見一隻信鴿。
慶安皺起了眉,這裡剛剛才落了一隻信鴿,密信才剛剛送到俞翀的手上,怎麼現在又來了一隻。
鴿子安靜的就在那兒站著,晃了晃腦袋,眼睛咕咕的轉著,似乎慶安不動它就一直保持著這麼個姿勢。慶安盯著它腿上綁著的那個信箋看了幾眼,這才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