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誰叫她是俞家的媳婦兒,誰叫這是老夫人的授命。
折騰了半天終於在北邊找到了地方,許書媛累得有些喘。一個千金小姐,平日出門都坐軟轎,烈日頭裡更是門都不出,一輩子連廚房的地都沒踩過,現在竟然被人戲耍的去做個下人的活兒!她心裡恨,恨不得一把火將這小廚房給燒了。
不過本以為慶安會在這兒,沒想到裡頭一個人也沒有。許書媛掀開水壺蓋子看了一眼,壺裡頭根本就沒水。再看火,火早滅了,哪兒還有火。
這要喝上口熱水,難不成還要叫她自己燒火了?
許書媛越想越氣,一腳就把旁邊的藥爐給踹翻了。見鞋尖兒上沾了些灰,她心裡頭一陣煩躁,伸手撣了撣,轉身又回去了。
快走到俞翀那裡時,遠遠的見懷香站在門口,許書媛兩步就跑了上去,一把拉住懷香,厲聲就斥責道:“不好好守在門口,你死哪兒去了?”
懷香被她嚇了一跳,將她拉到一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剛剛管家過來送藥,見我在這,就把我叫過去吩咐了些事情。小姐你怎麼了?”
送藥?
許書媛一愣,她倒是聽說俞翀的藥都是老夫人那邊直接送過來的,但是既然知道她過來,怎麼不叫她一齊把藥拿過來?
“叫你過去吩咐什麼事兒?”
懷香往站在那邊的慶安看了一眼,低聲在許書媛耳邊說了一句話。許書媛聽了後神色微變,“好好站在這等著。”
許書媛進了屋,見童玉青已經睡了,俞翀躺在她身邊半抱著她,那姿態,叫人看著都想要臉紅。
“水呢?”
許書媛賠著笑,“二叔,廚房裡頭沒燒好的水,就連個火星子都沒有。這樣,我看慶安也回來了,我叫慶安去給你燒一壺來。”
“算了。”俞翀搖頭,又指了指那邊的窗戶,“我覺得有些悶,你去幫我把窗戶開啟。”
許書媛抬腳才剛走,就又聽俞翀的聲音響起:“輕一些,別吵了青兒。”
她放輕步子走到窗邊,把窗戶開啟一扇,回頭看了看俞翀的神色,見他沒說什麼,這才又開啟了另外一扇。等她像只貓似的再回來,又見俞翀指著那窗戶說:“還是關了吧,我怕把青兒吹冷了。”
“你!”
許書媛氣得是渾身發抖,偏偏俞翀還適時的咳嗽了兩聲。
等她把窗戶都關上,又聽他說:“桌上的冷茶你還是給我倒一杯來吧。”
許書媛倒了冷茶,正要端過來給他,誰知他竟然指著門口說:“你出去曬會兒,等這茶溫一些再給我端過來。”
啪!
盛滿了冷茶的茶盞應聲而碎,茶水灑溼了許書媛的一雙繡花鞋。
“俞翀你欺人太甚!”
懷香聽見動靜匆忙跑來,見許書媛紅了一雙眼睛,指著俞翀罵道:“我堂堂許家嫡小姐,是你能這麼欺辱的麼?要不是老夫人想要……”
知道自己講錯了話,許書媛趕緊的就住了口。童玉青惺忪著一雙眼睛扭頭看她,“許書媛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許書媛一口氣沒緩上來,身子搖了兩下,要不是懷香衝進來將她扶住,只怕就要這麼嬌滴滴的跌下去了。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許書媛的這句話裡都帶了哭腔,聽著好委屈。懷香正準備將她攙扶出去,就聽門口的慶安喊了一聲:“糟了!”
童玉青的瞌睡一下子就都散了,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又被一臉冷靜的俞翀給摁了下去。
許書媛往軟塌這邊看了一眼,低聲催著懷香,兩個人剛走出去,就見北面冒著煙。許書媛心裡咯噔一下,小廚房怎麼就著了火了?
懷香看了看自家小姐,剛剛許書媛可不就是從小廚房回來了。許書媛心裡想的卻是剛才懷香的話,老夫人叫懷香去將俞翀沒煎完的藥都給拿回來,現在小廚房著了火,看著火勢還不輕,也倒是省得懷香偷了東西引得慶安懷疑了。
“小姐,怎麼辦?”
許書媛難得的沉穩,“走,回去。”
童玉青在屋裡巴著脖子的往外頭瞧,“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跑了?”
“像是著火了。”
“著火?”童玉青不相信,“你能看見外頭?”
俞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沒聞見煙味兒麼?”
童玉青臉一臊,她躺了這麼多天,除了藥味兒,就只能聞見自己身上的臭味兒,哪兒還能聞見其他的東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