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她忘了現在她那兩條腿根本就動不了,一個翻身,差點兒就從軟塌上掉了下來。
“你以為用這個就能殺了我?”
她狠狠咬牙:“毀不了你們俞家,難道我還不能殺了你這個殘廢?”
俞翀那雙好看的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毀了俞家?童家只是敗落而已,又不是被滅了滿門,你這麼仇恨我們俞府幹什麼?”
童玉青臉上閃過一抹悲慼,她磨著後牙槽一字一句滿是恨意的仇視著面前的男人,“你們俞家,沒一個好人!”
俞翀緊皺著眉,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冷不丁的就開口說了一句:“你根本不是童玉青。”
她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兩隻手緊握成拳。“我不是童玉青是誰?”
他眼眸幽深,如一潭深泉,掉進去就永遠出不來了。
俞翀就坐在那小凳子上又默默的看了她好久,看得童玉青後背發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顆心惴惴的等著他說下文,沒想到他竟然把那隻髮簪給揣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七王爺派人來給你看了診,也上了藥。慶安把人送出去的時候特地問了,人家說你這是正常的反應。你那雙腿,還在得好好的。”
見童玉青根本就不信他的話,俞翀又把放在腳邊的小藥瓶塞進了她手裡。“我怕你痛,又給你上了遍我自己的藥。上藥的時間不長,那藥膏現在應該還沒幹透,你可以用手摸一摸,看看是不是跟瓶子的一模一樣。”
聽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童玉青也顧不得他在不在場,直接就把手往大腿上摸了一把。
那是一種有著淡淡香味的綠色藥膏,觸手清潤,一點兒也不會叫人覺得粘膩。也不知道她剛才是碰到了哪裡,明明當時不覺得疼的大腿,現在卻疼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俞翀見了她難看的神情,一把將她手裡的瓶子搶了過來,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直接掀開她的衣服,扒了她的褲子,又把藥膏用竹片挑出少許至手心上,動作輕柔又熟練的抹在她的傷口處。
冰冷的手指輕觸在她的肌膚上,激得童玉青打了個寒顫。
“住,住手!”童玉青連連喊停,扭著身體瞠目結舌的望著正在給他上藥的男人,“誰準你扒我褲子的!誰準你給我上藥的?俞翀你是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欺負我!等我下了地,你看我不挖了你那雙眼睛!”
俞翀停了手,抬起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不脫褲子怎麼上藥?夫妻本是同林鳥,夫妻本該就是相互照顧,你是我的妻,怕什麼?”
童玉青氣結,就算在青樓裡也沒見過直接上來就把人褲子給拔掉的男人!
簡直禽獸!
俞翀的動作不僅輕柔,速度還很快。冰涼的手指抹著清涼的藥膏,叫她灼熱的刺痛立馬就消散了。
一直偏著腦袋惡狠狠盯著俞翀那雙眼睛的童玉青在他上完了藥之後便快速的提起了自己被他扒掉的褲子。剛提了小半截,她的手就被他給抓住了。
“大夫說你這……傷還是別總悶著。這屋裡就我們兩個人,要不……這傷口你就這麼晾著吧。”
“你再說一遍!”
童玉青氣得腦門都突突直跳,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要是傷在別的地方就算了,這可是在大腿上!難不成真的要叫她把原本白花花,現在被打的開了花的大腿就這麼敞開著讓別人看。
傻了吧!
“該見的剛才就見過了,怕什麼?大不了等你好了,你想看我哪裡,我給你看就好了。”
“俞翀我要殺了你!”童玉青崩潰大喊,“你別死在我前頭,等我這傷好了,我定叫你後悔!”
他伸手把遮住她小臉兒的髮絲給別在了耳後,“兒女情長咱們先放放。你大仇未報,我也還有事情沒做完,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爺?”
聽到吵鬧動靜的慶安直接就闖了進來,因為軟塌比較靠外,慶安很容易就能看見她被開啟花又被晾在外頭的地方……
俞翀快速的把放在一邊的裙子給她蓋上,沉聲斥道:“莽莽撞撞的,幹什麼?”
慶安掃了一眼一整張臉都被漲紅了的童玉青,疑惑道:“我聽見……你們這裡挺熱鬧……”
俞翀冷冷睨他一眼,用手指著自己的床榻。慶安會意,走到他身邊要將他扶回床榻上躺著。他搖頭,依舊指著自己的床榻。
“去把我的被子抱過來,我今晚,跟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