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人,剛要準備回自己相中那間房的時候,就見慶安從院子外頭回來了。
“你家二爺叫你進去伺候著。”
說完這話,童玉青轉身就要走了。慶安順口問她要去哪裡,童玉青氣哼哼的說了兩個字:“回房!”
慶安指著俞翀的屋子,“二爺說你以後都跟他誰一間屋子,這院子裡的所有空房,二爺都叫我給鎖上了。”
童玉青氣結,心裡恨得要死,偏偏又反駁不了。看來俞翀這個病秧子也是個有脾氣的,要想留下來,難不成還得哄著他?
一個時辰後。
俞翀懶散的靠坐在床榻上,一掃窗外正在爬樹的女人。
慶安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頗有些不滿。
“先前我還覺得她與你相配,現在我看著,她怎麼這麼招人嫌。這一會兒爬樹掏鳥蛋,弄得院子裡全是樹葉和斷枝,一會兒又要下水抓魚,把池子裡的水都給攪渾了。就剛才她還砸了我兩把鎖……你就不想管管?”
俞翀聽完之後竟扯開嘴角的笑了一下,這俞府確實安富尊榮,遇上節日更是熱鬧,但只有他這個院子清清冷冷,甚至沒幾個外人知道府裡頭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寂寞太久冷清太久,突然來了個這麼能折騰的人,他心裡倒是挺高興的。
“由她折騰吧,我這裡,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可老夫人那邊……”
俞翀把目光收了回來,聲音冷得像冰。“遲早是要鬧起來的,你去盯著,只要人沒死就不用管。”
小院子裡有小廚房,可裡頭除了藥渣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童玉青餓了一晚上外加一個上午,早已飢腸轆轆,餓得都流清口水了。她揣著掏來的鳥蛋和抓到的錦鯉,乾脆在地上生了火,就這麼烤了吃。
慶安看見廚房裡的濃煙以為走了水,嚇得拎了桶水要滅火。只見童玉青一手端了個盤子,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兒,還把其中一個遞了過去。
“你們都是神仙,不用吃飯吶?你家二爺再不受寵也不至於連口吃的都沒有啊,你們家老夫人的心怎麼這麼狠呢。”
見慶安不動,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她,童玉青嘆了一聲,把其中一個裝著鳥蛋的盤子遞給了他,又順手從盤子裡抓回來兩個。
“吃吧吃吧,都餓傻了吧。”之後又端著另外一個盤子朝著屋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她把盤子放在那張八仙桌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瞥見俞翀好奇的目光,又站起來端著盤子坐到床邊,順手給他剝了顆鳥蛋,又順手塞進了他的口中。
“我們是夫妻,要相互依靠的嘛。”
俞翀眉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嚐了嚐被她塞進嘴裡的東西,塵封已久的回憶又湧上了心頭。童玉青當他沒吃過這種鄉下孩子吃的東西,笑得眉眼彎彎的問他味道怎麼樣。
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只回答了兩個字。“很香。”
童玉青又揪了塊魚肉,挑了裡頭的刺,吹到半涼了才遞到他的嘴邊。
“嚐嚐這個。”
俞翀眉梢一挑,“慶安說你下水摸魚,難道你把我的錦鯉也給烤了?”
“你又看不了,還不如烤了飽腹。”
看著她捻起魚肉的蔥白手指,俞翀心神一動,張口連手帶肉的給含在了口中。童玉青快速的把手給收了回去,在心裡暗罵一句登徒子,十分嫌棄的把沾了他口水的手指往他蓋著的被面上擦了擦。
“你這人……”
俞翀有意想要戲弄她,又怕會再次惹惱她。目光移到那燒的燻黑卻又格外誘人的烤魚上,也學著她的樣子,揪了魚腹上的一塊肉送到她的嘴邊。“這沒刺。”
童玉青怔了一下,有些彆扭的用手接過他的好意,送進了嘴裡。
這一夜童玉青就歇在了他屋裡,先前來有防備的她實在是沒忍住瞌睡,竟然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醒來之後才發覺,好像昨晚上一整夜都沒聽見俞翀的咳嗽聲。
仔細看看他那副樣子,虛弱又氣短,咳得要是要把昨晚上的都給補回來。
童玉青有些過意不去,特地去廚房燒了壺水,給他遞了杯溫水。
“老夫人叫你過去。”
她回頭,見還是昨天老夫人院子裡的那個丫頭。她站在俞翀的床前,有些為難的看著那丫頭。“我夫君腿腳不便,要是事情很急的話,就只能麻煩老夫人親自過來一趟了。”
小丫頭明顯的愣了一下,指著童玉青就說:“老夫人傳的人是你。你好大的膽子,還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