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身邊這麼久,他竟為了維護童玉青多次責罵我!就昨晚上二爺摔了這事兒,要不是她惹了李公子捱了板子,二爺又怎麼能摔得這般嚴重!”
姿月看他確實是一副切齒痛恨的模樣,心底的疑惑也就消了。又想著童玉青的傷,便開玩笑的跟他說:“她的傷好得這般快,莫非是你們給她上了藥?”
“她那種人,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叫我去給她上藥,求著我都不幹!二爺喝口水都難,還怎麼給她上藥。”慶安不耐煩的揮揮手,“姿月姑娘你真會說笑。”
姿月斂了唇邊的笑意,“說起那李公子,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誰,好好的雙手叫人給砍了……”
“竟還有這事兒?”慶安又是一驚,“雖我不待見童玉青,可我更見不得他那樣的人。聽說李公子風評浪蕩,定然是得罪了走江湖的人。不過聽見這訊息,我倒是覺得快意,那人簡直是給天下間的女人出了口惡氣。”
姿月笑了笑,這就告辭了。
慶安一直站在院門口看著,等姿月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慶安就又換了一副臉色。
隔著院子緊皺眉心的望著俞翀的正屋,片刻以後才轉身回去。聽著俞翀跟童玉青鬥嘴的熱鬧,慶安又止步在了門口。
“你說她會不會真的信了我皮糙肉厚?”
“你本來也沒嬌貴到哪裡去,糙點就糙點吧。”
……
慶安只聽了兩句,心頭就有些不舒服。童玉青沒來之前,俞翀凡事都是以他為重,現在童玉青一來,他倒顯得是個多餘的人。
回了小廚房,慶安看著被撿出來的那兩味藥材,突然間一陣心煩意亂,桌上一拂袖就將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而姿月前腳剛走,後腳就被老夫人的人給叫過去了。
俞老夫人有意巴結七王爺,對待姿月更是比一般的客人要看中許多,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想要試探試探,姿月是不是從俞翀身上查到了什麼。
雖說大宅大院兒裡見不得人的事情有很多,可她不希望自己有能夠七王爺拿捏的把柄。
利益同盟是一回事兒,但是被人揪著小辮兒辦事兒,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真是讓王爺費心了,還叫姑娘跑這一趟。上回姑娘來的快又走的急,我這邊都沒打上招呼。勞煩姑娘向七王爺說個好,別讓王爺覺得我這沒禮數,慢怠了姑娘。”
姿月給她行了個禮,“老夫人嚴重了,王爺進來公事繁忙,姿月手上也有要事,確實是不好耽誤。”
老夫人神情稍滯,感情這破丫頭還端起了七王爺的架子,說她耽誤了人家的時間?
“那我留姑娘問幾句話,算不得耽誤吧?”
姿月淺笑,笑又不及眼底。“老夫人言重了。”
“王爺叫姑娘過來,只是給童玉青看傷的?”
姿月頷首,“二夫人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怕是半個月後就能好全了。”
老夫人聽了心裡尤為不舒服,本以為能直接打死,不打死也傷個白天,沒想到竟然只消半個月就能好全?老夫人面兒上不說,可心裡卻將七王爺管的閒事兒罵了個遍。
“說起來那邊也許久沒過來請大夫了,也不知道俞翀的情況怎麼樣。不知姿月姑娘有沒有順帶幫著他瞧瞧,我這心,可一直都憂心著呢。”
老夫人說的動容,要不是姿月早就知道俞府裡的那些破事兒,怕真的就信了。姿月暗暗冷笑,她可是聽成子睿說,童玉青捱打後俞翀可是特地趕過來救人的。既然當時就見過面,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俞翀的情況?
“王爺只叫我給二夫人診治,至於俞二爺……要不我現在在過去一趟?”
“算了算了,我一會兒叫人去喊個大夫來瞧瞧。”
老夫人這才察覺竟然還沒給姿月上茶,哪兒是她俞府的待客之道,便趕緊的叫張媽去倒壺好茶。姿月直接就站了起來,態度高傲又冷漠。
“不必了,我這還要去給王爺覆命。”
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等姿月上了王府的馬車,她才冷下一張早就笑僵的臉。
“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醫女,也敢在我跟前裝身份。”
張媽不解:“老夫人,你覺得她有沒有查到什麼?”
俞老夫人眼底閃過狠色,吩咐道:“下次再送藥,就送幾副好的,別叫人抓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