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誰不知道李家公子整日花天酒地,哪次上街看見個姑娘都要上去調戲調戲,不僅如此,甚至連成親當日他都是在青樓裡睡的。這麼一個品性不正人竟然指著一個女人說她調戲了自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俞老夫人突然一拍桌子,“你童玉青浪蕩成性,就是你輕薄了他!”
這話叫所有人都愣了愣,見自家這邊的人也是這麼個反應,老夫人再拍了下桌子,壓低的嗓音透著不容懷疑的威嚴。
“我說的!”
童玉青看了一眼這屋裡每個人的臉色,竟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是俞府,而李公子又是俞老夫人的侄子,本就是一家人,自然是要顛倒黑白一致對外的。
童玉青心中冷笑,這俞家的人果然可恨。可來日方長,她一定會鬥垮俞府。
俞老夫人這威嚴一下,又見她默默的站在那裡不接嘴,以為她是怕了自己,難免就有些自得。而原本該認個錯就完事兒的童玉青看見老夫人那一點點自得之後,心裡的恨意掀翻了理智,咬牙回擊:“這是俞府,你們說了算,要殺要剮隨便了。不過我想老夫人大概也是年紀大了,不辨是非黑白,白瞎了這誥命夫人的名號。”
屋裡幾個人聽了後頭那一句話之後都驚了一把。敢當面這麼罵老夫人的,在這京城裡怕就只有童玉青一個人了。罵了就算了,偏偏還要拿老夫人比名聲還要看重的朝廷封號來說話,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童玉青!”
“我耳朵沒聾,你用不著喊這麼大聲。”
俞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你你……不知好歹……”
“我孤身一人,品性也沒人做保證。比不得李公子,有李家的名聲給他作保。我這是外來的媳婦兒被人欺,這是俞府,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她冷睨著屋裡的每一個人,一字一句不輕不重的說著這句話。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就算今天死在這,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裡的每一個人!
一直沒撈著機會說話的許書媛站了起來,“說的好像是我們冤枉了你。先不說到底是誰輕薄了誰,就你傷了堂叔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這裡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童玉青著實想要仰天的大笑兩聲,“你說紅袖?既然親眼看見了,那就叫她出來說說,她到底看見了什麼。如果她說錯了一個字,我絕饒不了她。”
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敏銳的抓住許書媛臉上的一抹緊張。
莫非,紅袖是許書媛的人?
也難怪,她叫許書媛在大喜之日丟了臉,人家恨她,自然就要整她了。
正這麼想著,就聽老夫人喊了張媽,張媽走到童玉青跟前,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老奴當時確實看見二夫人傷了公子。”
“混賬!”俞老夫人怒道:“張媽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話說!”
童玉青在心裡暗罵了句狗腿子,一邊又問著張媽:“那你說,我當時是怎麼傷了他的?”
張媽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眼色,這才把當時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這話說的卻是簡單,就只是說了她撞傷了李公子的鼻樑,根本不談當時李公子對她的輕薄。
“童玉青,你還有什麼話說?”
“有!”她提高了聲音,一步步走到李公子跟前。“你剛才說我是用暗器傷的你,可張媽明明就說我是用後腦勺撞得你。你們之間一定有人在撒謊!”
李公子兩眼一瞪,“我撒什麼謊?我這鼻子不是你撞的?我這後背還被你用簪子紮了一下!”
他這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肩頭上的衣服給扯了下去。許書媛驚呼一聲,趕緊就藏進了俞文意的懷裡,也就童玉青臉皮厚,兩眼不離的盯著看。
童玉青高聲質問:“你一會兒暗器一會兒簪子,一會兒又說撞了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讓本王看看。”
一個人突然就這麼闖了進來,三兩步的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身子湊過來看了一眼。“看起來卻是是簪子傷的。”
俞老夫人看清了這人,驚惶的從座上起來,帶著一干人給他行了禮。
童玉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傻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長相英俊氣質非凡,要命的是他腰間掛著一個青藍色的香包。
這人不就是那天聽牆角的那個?
他自稱本王,竟然還是位王爺!
俞老夫人有著誥命夫人的頭銜,是用不著下跪行禮的。見童玉青也跟她一樣的站著,心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