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相從百姓身上搜刮的,我們願意幫著還了,對我們卻一點壞處都沒有。”
雲景灝還是有點不樂意的樣子,洛錦繡無奈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笑道:“好了,別板著張臉了,兩千多兩銀子而已,對我們來說又不算什麼,再說,又不是給雲家人的,是拿來給衙門上交的,雲家人可一分錢都拿不到,除了二房三房的人不用都被抓起來坐牢,雲家這回可是真的徹底一貧如洗了。”
雲景灝這才回過味來,面色恢復了正常,認真地點頭,“既然如此,這筆錢我們出還是可以的。”只要不白白便宜了雲家人又多了兩千多兩銀子揮霍就沒問題。
是說,如果只是單純地給雲家送錢,洛錦繡膈應都膈應死了,根本不會生出這種念頭好嗎!
兩天後,府城內的人都得知了定安侯府幫縣城雲家的人償還了他們揮霍掉的數千兩銀子,但關押起來的兩個人那裡卻不曾花一分錢疏通,有之前鏡花透露出去的他們和雲家人惡劣的關係,許多人都對定安侯夫妻倆讚賞有加。
讀書人滿意於他們明明被雲家人那樣對待還能顧念著親情為他們解決麻煩,其他普通百姓們則更高興定安侯沒有幫那兩個又貪錢又殺人的罪犯,果然和那家貪官汙吏完全不一樣!
最後不但名聲絲毫未損,還更漲了幾分,讓蕭山長和一直留意著定安侯府的蔣大人都不禁感慨他們夫妻倆的機智。
可惜,作為真正該對此心懷感激的張氏卻半點不領情,或者說是覺得他們做的還不夠,在縣城叫囂著說要讓洛錦繡拿更多錢幫忙疏通,如果不做就是狼心狗肺,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總之把他們夫妻倆說得要多壞有多壞,不知情的人還真當他們發達了就看不上窮親戚了呢。
可誰也不是傻子,雲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滿臉周邊城鎮都有所耳聞,誰還會信張氏那一套?反而越發覺得,洛錦繡這筆錢出得虧急了!還不如不出,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讓他們嚐嚐什麼叫真的六親不認!
鬧騰不休的張氏不但沒能給她兩個兒子幫上什麼忙,還被縣城許多的人唾棄,一旦出現在人前就會被人冷嘲熱諷甚至是扔臭雞蛋,過得跟過街老鼠一樣好不狼狽。
二房三房雖然不是被攻擊物件,但他們的錢被官府的人搜刮走以後只能和老爺子老太太以及大房的人一起擠著住在一個破舊的小院裡,張氏進進出出受到攻擊,他們少不得會受到影響。
而且,就是這破舊小院的主人,也不太樂意繼續把房子租給他們,他們身上又沒有錢能繼續續租,更準確地說,來縣城是因為雲成耀當了官,現在官當不成還把自己搭了進去,他們繼續留在縣城又有什麼意義?
可別指望二房三房的人能在大房倒了以後還能和他們同甘共苦,不過幾天的功夫,兩房的人就將少得可憐的行李打包好,帶著癱了的老爺子和老太太灰溜溜地回到了上溪村。
不管怎麼說,好歹上溪村他們還留有不需要花錢就能住的老房子,不至於連個擋風遮雨的地兒都沒有。
如果是以前,按照老太太對雲成耀的偏心和疼愛,一定會留在縣城和張氏一起繼續想辦法,但這次,她卻二話不說撇下雲德春和張氏兩個和二房三房回到了上溪村。
老太太算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人們,什麼叫現實。
當雲成耀對雲家有用,能帶著全家發達之時,老太太可以不顧其他兒孫想法獨寵他一個,同樣的,當雲成耀不但不能幫助雲家,還可能會連累全家,老太太也是第一個放棄他,不願意再努力的人。
雖說這世界上有很多現實的人,可真到了老太太這種程度,卻著實讓人寒心。
上溪村的人平時經常去縣城的人很少,但有涼皮作坊在,和外界的聯絡到底比以前頻繁許多,雲家人發生的事情自然也都知道了,他們回去時,村裡人還在不斷議論著呢。
當初離開時有多麼春風得意,如今回村時就有多落魄狼狽,這就是雲家人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