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多少工錢肯定就要幹多少活,接待客人時態度比較足夠好,介紹脂膏用處也要足夠專業,如果犯了什麼錯誤,該扣工錢扣工錢,嚴重者也要直接辭退,這方面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袁掌櫃卻道:“這是應該的,便是過去,如果有夥計犯了錯,我也不會輕饒。”
之後二人就不同檔次的脂膏具體要定價幾何,以及何時改換門面正式以‘錦繡緣’的名頭重新開張又商量了好一會兒,期間雲景灝也補充了一點。
“鋪子裡最好有幾個護衛守著,錦記的脂膏不可能像其他胭脂水粉一樣想買多少就有多少,屆時難保有人想仗著權勢背景惹事,有護衛們在,也能避免不小心砸壞了鋪子裡的東西。”
洛錦繡這才一拍腦門,“確實!就算有國公府的名頭在,也不能保證某些沒腦子的人沒事找事。”
“……”袁掌櫃很聰明地保持沉默。
華容閣內要準備的事宜其實並不多,主要還是在於要儘快將作坊開起來,婆婆的嫁妝裡有鋪面,有別院有莊子,但作坊還真沒有,華容閣的胭脂水粉是直接從京中其他的胭脂作坊裡進貨的,沒有自己的作坊。
首先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再招收足夠多的人手,這個人手必須是信得過的,不會洩露錦記秘密的。
按照這個時代人的思路,自然是直接買人,把賣身契攥在手裡相對來說最妥當。
其實就算是買人,如果某些人有心想安插人手,照樣能做得到,洛錦繡也並不在意,反正只要他們偷不走她的異能,知道她的脂膏都用了什麼藥材又怎麼樣?
錦記的脂膏又不是沒人山寨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等他們從華容閣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雲景灝看她摸肚子的樣子,問道:“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吃飯?”
洛錦繡猶豫了一下,搖頭道:“還是回去再吃吧。”
雲景灝捨不得讓自己媳婦餓著肚子,便讓跟隨他們出來的國公府的護衛去買了些糕點回來,就在他們等著拿護衛回來之時,面前忽然出現了幾個人。
雲景灝直覺這些人來者不善,將洛錦繡拉到自己身後,面上的神色也更加冷硬。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青年面白無鬚,走路姿勢較之尋常男子也有些不同,眉宇間更帶著一種好似對誰都看不上眼的傲氣,明明長得還算不錯,卻愣是讓人生不出多少好感來。
而他後面的幾個人,倒是各個身姿挺拔,身形魁梧,雲景灝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些人應當是軍中出身的。
為首的青年微微抬了抬下巴,眼底裡帶著幾分藏得並不是很好的輕蔑,語氣也頗為高傲地說道:“你二人可是雲景灝和洛錦繡?”
雲景灝冷著臉不說話,洛錦繡卻挑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便是了。”青年哼了一聲,對她說道:“我家主子想見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你家主子是哪位,他/她想見我我就得去?”洛錦繡不以為然道。
青年卻面色大變,怒喝道:“放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哪裡是狂言了?”洛錦繡攤手道:“你家主子是誰你自己不知道,還要來問我?”
“你——!”青年氣得臉色漲紅,“你果然如外界所言,牙尖嘴利,嘴不饒人!”
洛錦繡權當是在誇她了,很坦然地笑道:“過獎過獎。”
“我不妨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宮裡的!你若是識相點,便和我們走一趟,免得我們動粗,到時候要是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洛錦繡目光一閃,哦,宮裡的啊。
其實從這人開口時聽見對方那比一般男子更細的嗓音時她就猜到了,只是不知道請他們的人具體是什麼級別,至於身份,總歸是逃不脫皇帝的嬪妃吧?
洛錦繡對雲景灝使了個眼色,怎麼辦?去還是不去?
雲景灝對這種強硬地要帶他們進宮的態度很是不悅,但也知道,皇宮裡出來的人身份特殊,便是國公府出身也不好退卻,只道:“讓人回國公府說一聲。”
洛錦繡點頭,衝那疑似身份為太監的青年道:“讓我們的人回家報個信應該沒問題吧,畢竟,你家主子只是想見我們,而不是要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實行綁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