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笑了,並不那麼有女人味的臉上也難免露出一絲嗔怪:“你好好說話!”只聽說過孩子不能沒有孃的,少有說孩子不能沒有爹的,這聽著可真夠彆扭。
其實趙武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麼?根本不可能會和雲成耀那樣做對不起媳婦的事來,再者,有她嫂子,還有錦繡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日後要是當真有那麼一天,她也相信自己不會吃虧。
等這個話題說的差不多,無瑕才繼續說:“縣丞不但公開表示馬氏要休夫,還放出風聲,將雲成耀意圖攀附權貴的訊息放了出去,惹得縣城的許多百姓們都對雲成耀議論紛紛,雲家的人在城裡也沒少耀武揚威,名聲也很臭,除了這種事,私底下罵他們的人就更多了。”
洛錦繡忍了忍,沒忍住,再次笑出聲來,區區的從七品官員都能被稱得上是權貴,真是笑死人了。
在她看來,真正的權貴,怎麼著也該是國公府那樣的,再不濟,也是在京城見到的那些大官,比如衛家,張家那一流,鹽運司經歷?實在不值一提。
如果雲成耀當真懂得鑽營,有點運氣,或者說上頭還有人急著之前國公府給他走過門路,給他開綠燈升上那麼一級半級的,到時候鹽運司經歷不是就完全沒用處了?
不知道屆時雲成耀是否會故技重施?
之後洛錦繡又問了問關於雲家人哪兒來的許多銀子充大款,重點是問了一聲,食肆是不是又重新開起來了。
無瑕搖頭,“之前雲家的食肆出了事,縣城的百姓們根本不敢再去,即便是重新走門路開起來,生意也會差,所以雲家並沒有再忙食肆的事,倒是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那個鋪子的原主人給他們退回了一部分銀子,把鋪面又還回去了。”
“那他們的錢?”雲景灝對此也有些介意。
“此事說來話長。”無瑕組織了一下語言,“雲成耀當初為了保住二房三房的人拿出了不少錢來解決食肆被封的後續事宜,估摸著是把早前其他想討好他的人送的禮物和銀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雲家人到了縣城後花錢大手大腳,早就成了習慣,自然過不了苦日子,包括雲成耀自己,因此,找其他賺錢的路子也是在所難免。”
雲家三房人雖說沒分家,但分別單過和分家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了。
二房三房的人沒了食肆作為收入,又想享受好日子,能怎麼辦?當然是想轍繼續賺錢。
剛到縣城的時候他們不願意擺攤賣酸辣粉小吃,嫌丟人,但如今不擺就沒錢花,只能再次重操舊業。
只不過,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特意花錢僱了人去擺攤子,他們自己則不露面,一來不會被人發現他們都成官家親眷了還要做這種沒面子的事,二來,也怕有人想起食肆的事,不願意買攤子上的吃食。
賣的吃食主要當然還是酸辣粉,反正整個縣城大街小巷裡賣酸辣粉的攤子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個,不用擔心有人會和雲記食肆聯絡到一起。
除了酸辣粉,糖葫蘆也另外僱人在隔著一段距離的街道上走街串巷地賣,正好秋天的時候漫山遍野的紅果子不缺原材料,即便是有其他不少人同樣做糖葫蘆賣,也夠他們用了,費點時間找些廉價勞動力去摘一批迴來,成本不高,還能賺不少。
縣城裡人流量比當初的杏林鎮要多好幾倍,按理說,這生意不說能賺翻了,也應該足夠二房三房的人花銷。
但狗改不了吃屎,習慣了貪小便宜甚至是已經有了經驗的兩房人為了能多賺點錢,沒多久又升出了想降低成本的念頭來。
先是摘回來的山楂個頭參差不齊,之後去籽兒的工作做得也不乾淨,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兩房人花錢讓別人做的,但王氏也好,趙氏也罷,都是摳門摳習慣了,什麼想讓牛幹活就得先給牛吃草,都是沒有的事兒。
在她們看來,不管她們花了多少錢,只要花錢了,僱來的人就得給她們好好幹活,不然就沒錢拿!
工錢給的少,又動不動就罵罵咧咧的,還能指望那些人能好好幹活?不往那些山楂上吐口吐沫星子估計都是考慮著這些吃食是要賣給別人吃,而其他人都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