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聲發出驚呼,也有人面色更加謹慎,在心中再次提高了這對小夫妻倆的不好惹程度。
有俞嬤嬤親口解釋,過不了多久,經過這些商戶家的夫人們的嘴,府城其他好奇這一點的人也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但只要他們仔細回想一下,又會發現,其實俞嬤嬤什麼都沒說,他們在京城究竟有多麼了不起?甚至是商戶還是官家人?都沒有提。
等打發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客人,一行人到了沒有外人的後堂,徐氏的表情才緩和下來,微微一笑:“剛看到前頭的佈置,一瞬間我還以為是回到了京城呢,沒想到這裡和京城的‘錦繡緣’幾乎一模一樣。”
洛錦繡笑道:“都是同一個東家,同一個名字,當然要佈置得一樣才能讓人知道是一家,而且去過任何一家的,到了其他分號,也會覺得很親切。”
徐氏一想,“還真是這個理。”至少她進門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親切放鬆,如果沒有那些客人們湊上來的話。
“這裡的脂膏,眼影還有口脂,也和京中的一模一樣?”他們平時最少每個月都會往來一封書信,但說的都是過得好不好,或者最近遇到了什麼事需要告訴對方一聲,類似鋪子裡推出了什麼脂膏這種算是雞毛蒜皮的事自然不會講。
“不一樣,最開始的時候口脂的色號會比京城少一些,推出新款也是先給雲蔻傳信,順便將方子,樣品讓人送過去,等三個月後,這邊再推出同款,主要也是為了讓京城願意花錢的權貴家女眷們有足夠的優越感,不會覺得她們用的昂貴的東西,尋常平民也用得起。”在外人面前她肯定不會說得這麼直白,但徐氏是自己人,又是長輩,就無所謂了。
徐氏聽了也沒露出什麼責備的神色,反而還頗為認同。
‘錦繡緣’的脂膏好用是事實,但在打響了名聲成為京城上流人士們必備的用品後,自然也成為她們互相攀比的一大利器,基本上,現在京城權貴女眷圈子裡,誰要是不用‘錦繡緣’的脂膏,都是要被孤立,被瞧不起的。
而誰要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新推出的新款口脂或是眼影之類,又會成為其他人競相豔羨的物件,同樣的,誰有最高階別的會員卡也會被人羨慕。
說到底,權貴人家誰家都不缺錢是一方面,但家裡的女眷們是否手裡也能有個萬八千兩用?那就不好說了,要是在家裡不受寵的,月錢自然也少,或者本身家裡在朝為官的人本身俸祿沒那麼多,那麼女眷哪兒來的那麼多錢花?
若是剛剛好孃家人有許多產業陪嫁過去,還算是有個正當理由,如果沒有,呵呵,那拿出上千兩銀子辦會員卡,動輒花上百兩買最新款脂膏套裝,就是活脫脫的當靶子,平白給競爭對手攻擊的機會了,誰也沒那麼傻。
所以,京中雖然從不缺權貴之人,可真正擁有‘錦繡緣’最高階別會員卡的人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
“你說最開始是如此,難道現在不是了嗎?”徐氏好奇。
洛錦繡解釋道:“現在我常住在這裡,而京城那邊只能遠端操控,雲蔻又沒辦法自己製作出效果好的新款脂膏,到底是不方便了些,另外,這邊像京城那樣一擲千金的人也沒那麼多,我便換了個平衡兩頭的法子。”
“什麼法子?”
“你幫我把那邊幾個小瓶子拿過來。”洛錦繡指使守在身邊的雲景灝,手指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木櫃。
等雲景灝將那幾個瓶子拿過來,徐氏和俞嬤嬤都輕輕地咦了一聲,徐氏更是拿起其中一個小瓶子仔細翻看,“這瓶子似乎和京城鋪子裡用的脂膏瓶不太一樣?”
俞嬤嬤道:“彷彿沒有京城的脂膏瓶精緻,看質地也不那麼上乘。”
洛錦繡拿起另外一個小瓶在手中把玩,“造價也要低上不少。”
“那這裡面放的脂膏?”徐氏指出了關鍵。
“是隻有這裡才有的賣的,算是平價脂膏吧。”洛錦繡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幾種脂膏算是給您和家裡其他人送去的那些脂膏的平價版,效果要稍微差一些,價錢也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尋常百姓們只要多攢幾個月的錢,咬咬牙便能買上一瓶用。”
說是效果差一些,肯定也比本土的胭脂水粉強不少,差別主要就在於,這些平價脂膏要比其他高價的產量更高,而量產的東西嘛,原材料就不能指望太好了,她又不可能一直用異能滋養所有制作脂膏用的藥材,正直有了身孕需要好好養著,雲景灝也不能讓。
乾脆便推出平價款,儘量用品質好的藥材,但卻不會再摻雜異能的效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