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灝一頷首,“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雲老弟果然是個痛快人!”總鏢師端起酒杯發自內心地歡喜道:“來,老哥敬你一杯!希望以後我們能有更多機會,有錢了大家一起賺!”
他不貪心,不敢惦記安保堂那連他這個知名鏢局都難以想象的收益,只希望稍微能跟著沾點光,當然,也不會白佔便宜,到時候鏢局的鏢師們該出力氣的都要好好出力氣,不能平白讓人家雲景灝送出好處來卻不珍惜對吧?
二人又氣氛和諧地喝了兩杯酒,總鏢師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聽說安保堂的兄弟各個都是好手,雲老弟,你看,能不能讓我鏢局的人跟著學著點?”
他也是聽說過有人想到安保堂拜師,卻都被拒絕的事,只不過,他也真是太愁得慌了。
“雲老弟,你也別誤會,我不是非要賴上安保堂什麼,實在是吧,這次我們鏢局新招來的幾個人太不爭氣,一個比一個沒用,不趕緊操練起來,都讓人沒辦法放心讓他們跟著走鏢。”
雲景灝自然不會全信了這話,如果真那麼沒用,對方又怎麼會把人收下?
“特意教導就算了,你應該也知道安保堂是不收徒弟的。”雲景灝平靜地說道。
總鏢師點點頭,臉上有些遺憾卻沒有繼續說什麼。
“不過,若是有機會,可以讓安保堂的弟兄和貴鏢局的人切磋切磋。”
剛熄了念頭的總鏢師再次激動起來,“好,切磋也好,那不如改日我們就約個日子?”
雲景灝嗯了一聲。
總鏢師喜上眉梢,看雲景灝的表情越發和氣了,覺得這位雲老弟果然是個好相處的,別看瞧著冷淡,實則卻是個心地好的,可比那些個看似和和氣氣,卻兩面三刀,會背地裡捅人刀子的陰險小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相處著也更讓人放心。
二人左右有幾個人也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對話,此時也有了和他相同的想法,決定日後要和安保堂處好關係,不說也能跟著討到什麼好處,但萬一又需要安保堂幫忙,請人家做事時,也更好開口些。
洛錦繡這頭,也和一些相關行業的商戶們相談甚歡,比如有開藥鋪的,或者這方面有門路的人,以及一些在周邊做胭脂鋪生意的商戶們,都想和她搭上合作關係,要麼給作坊那邊提供藥材,要麼便爭取過‘零售權’。
縣城那邊錦記脂膏仍然有好幾家胭脂鋪在售賣,甚至是隔壁同姚府據說都有賣的,這叫他們如何能不眼饞?他們花了自己的門路也打聽了那些人寄賣能得到的費用是多少,或許他們未必多看得上眼,可寄賣錦記的脂膏,得到的寄賣費用是其次,真正的好處還是憑藉錦記的名頭,給自家的其他胭脂水粉招攬來更多生意!
這就好比一個尋常平價的化妝品店裡,忽然入駐大牌化妝品,土豪們去買大牌時,也未嘗不會有平民想去瞻仰瞻仰,結果發現自己捨不得花那麼多錢買大牌,那就不如買這家其他的東西,對比之下價錢就顯得很友善啊!或許效果不如大牌的好,但雖然大牌的咱買不起呢?是不是這個道理?
錦記雖然在府城有自己家的鋪子,但府城何其大,城裡的人也不可能每一個都願意經常折騰大半個城過來買脂膏,便是平時想隨便地逛一逛,也會因為距離限制而只能望而生嘆。
如果城裡其他方位也能有胭脂鋪能買得到錦記的脂膏,想來許多人們都會為之高興。
洛錦繡一直保持著微笑和氣地應對這些人,和雲景灝乾淨利落的處理方式不同,她是既不明著答應,也不拒絕,只先慢慢觀察一下這些人的品性,順便,該端著也得端著。
錦記的脂膏毫無疑問已經成為府城,甚至於以京城為首的整個雲水國化妝品行業的高階產品,既然是高階的,就不能讓人有種隨便說兩句話就能上她這條船的錯覺,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價。
也別說是她矯情,故作姿態,有些東西,該擺出來的姿態本就應該擺出來,如同富人未必願意隨便和普通人親密來往一樣,一是怕被人惦記著自己的錢財想佔好處,但他們更怕的還是遇上居心叵測的有害於自己。
錦記脂膏的正面形象不容有失,誰知道這些人背地裡是什麼樣?她都沒有太多瞭解,哪裡能隨便應承了。
那幾家商戶不能馬上達成希望倒也不覺得多失望,換了他們本也不可能輕易答應,左不過今天先吃好喝好了留下個好印象,以後多接觸幾次,成事的機率也就大了。
吃飯喝酒應酬不可能從頭到尾都說正事,說的差不多了,便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