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地說,有了衛衍的手札,便是讀書能力並不怎麼出眾的人,努努力也能至少在科舉考試當中拿下舉人之名,若是本身學識就不俗者,八成能走到殿試。
至於具體能拿下怎樣的名次,除了本身實力以外,還要看趕上什麼考題,是否對聖上的胃口,以及其他各種因素,說白了,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看臉。
哦,對了,順便一提,子柏就是衛衍的字,蕭山長的字則是俞期。
錦書得知這些手札如此珍貴後臉上浮現出受寵若驚,連忙向衛衍道謝:“多謝衛師伯。”這稱呼還是跟著白司卿叫的。
衛衍聽罷,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但很快便又恢復平靜,微微點點頭,“你若是有不懂之處,也可以問司卿。”
換言之,別看手札是給錦書的,實際上以錦書和白司卿的關係,到時候肯定會分享,兩個人一起看。
蕭山長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更加歡喜,總算給了衛衍一個好臉色,一副這禮物總算還湊合的表情。
明明是個給人溫和感覺的人,這一刻卻讓洛錦繡莫名地覺得,蕭山長傲嬌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別讓外面的人久等了,我們也出去吧。”蕭山長率先站起身往外走,衛衍和他並肩而行,洛錦繡等人也跟在後面走出去。
其他人似乎也料到他們即將出來,剛走出去,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落在了他們身上,先是對蕭山長和衛衍頷首示意,而後便清一色地盯著錦書看。
這就是蕭山長新收的弟子啊!
每個人臉上都清楚分明都寫著這麼一句話,讓洛錦繡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心中無語。
這些人究竟是對錦書有多好奇?還是說,果然是蕭山長收徒這件事本身太過稀罕?
“這就是蕭先生新收的弟子?你叫什麼?”一位老者一臉和藹地問錦書。
錦書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心裡也頗為緊張,下意識地往旁邊洛錦繡他們站的位置看過去,但,雲景灝面無表情,洛錦繡笑而不語,蕭山長更是乾脆扭過頭和衛衍說話。
“……”
錦書深吸了一口氣,恭敬地向面前一干長輩們行禮問候:“諸位先生們有禮,學生姓洛,名錦書。”
“錦書?好名字!”提問的老者誇讚。
其他人則是一邊附和,一邊在心裡回想著哪個有名的書香門第的孩子有叫錦書,或者姓洛的,結果可想而知,想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能對的上號的。
“不知錦書你出自哪一家?”有人乾脆直接詢問。
“哪一家?”錦書明顯為之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說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哪一家的?當然是遠山村洛家的子弟,但就算說了遠山村,怕也沒人聽說過吧?
倒是蕭山長知道這些人感興趣的是什麼,不耐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問的,我收弟子從不看出身,問這些毫無意義,錦書,來,該行拜師禮了。”
眾人面面相覷,聽這意思,洛錦書並不是他們所以為的,出身哪個有家學淵源的書香門第,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嗎?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猜測,拜師儀式總是要進行下去的,眾人移步到堂屋,蕭山長坐到首位上,衛衍極為坦然地坐到了另一個空位上,蕭山長見狀也沒說什麼,其他人看了也毫無反應。
雲景灝和洛錦繡作為錦書的家人,坐在左下首,白司卿則站在蕭山長身邊。
錦書恭敬地跪在蕭山長面前,端著白司卿遞給他的茶杯,頂著一張尚未退去嬰兒肥的俊俏臉蛋卻一臉的認真嚴肅,同時,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卻滿是藏不住的歡喜和緊張,“學生錦書,見過老師!”說完,直接把頭垂下來,雙手將茶奉上。
蕭山長臉上掛起溫和中透著滿意的笑容,故作矜持地‘嗯’了一聲,接過茶水輕輕吹了兩下,抿了一口,悠悠道:“從今日起,你便正式成為我的二弟子,入了我門下就必須記住,不論你今後成就如何,都必須尊敬師長,和你司卿師兄和睦相處,切勿作出些欺師滅祖的事情來,屆時少不得老師我就要親自大義滅親,將你驅逐出我門!聽懂了嗎。”
錦書本能地挺直了腰板,肅容道:“是!錦書明白了,錦書一定謹記您的教誨,必不會讓您失望!”
“嗯,很好。”蕭山長點頭,而後又扭頭對雲景灝和洛錦繡這兩位家長說道:“我日後定會好生教導錦書,你們二人儘可放心。”
雲景灝只是微微頷首,洛錦繡則道:“您能教匯出司卿這樣出色的學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