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肥的臉頰,笑道:“在這個家裡本就不需要你做什麼體力活,你要是真覺得悶了,做女紅,或者隨便出去玩都無所謂,不用拘謹,更不需要胡思亂想。”
她倒是也想過要帶著錦玉去作坊,讓她學著處理藥材,學點本事,日後等她再大一些,作坊可以交給她來管理,就當是積累以後嫁人後的管家經驗?
但最近議論趙家,趙陳氏,還有她的村民不少,作坊裡的幫工雖說都不是特別嘴碎的,卻難免私下裡嘀咕,錦玉本身心思比較敏感,要是去了,肯定會察覺到什麼。
最後洛錦玉還是去了李家找周喜兒說話,因為很不巧的,前兩天紀嬸他們才剛去地裡除過草,澆水的活又全權交給了水車,她去地裡除了曬太陽還真沒有別的能做的。
等到傍晚時分,趙武去把洛錦書接回來,頭一天去私塾,洛錦繡也挺在意對方適不適應,能不能跟上私塾教書的進度,細細問了兩句,結果錦書這孩子從頭到尾都面帶著一絲微笑,整個人精氣神彷彿都不一樣了,看起來神采奕奕,一雙眼睛像是在發光一樣。
提起私塾的先生還有其他學生們,破天荒地有些剎不住嘴,噼裡啪啦地說了很多話。
只看他這態度就知道,他非常適應並且也很喜歡私塾的環境,只要能重新讀上書,旁的粗枝末節的小問題他估計根本不會在乎。
之後兩天洛錦繡特意讓雲景灝去私塾瞧瞧觀察一下洛錦書上課時的情況,確定他在私塾沒有遇到任何問題,還交上了兩個新朋友,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也是這時候,安保堂盯著賭坊的人終於有信了,還有縣衙那邊也是前後腳審出結果來。
“縣衙的人沒審出來那幾個毛賊背後的指使人?”洛錦繡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他們是在搞笑嗎?”
“查了好些天,結果卻說什麼都沒查出來,縣衙的人都是吃乾飯的?以前沒發現他們這麼無能啊。”安裝水車的時候不是辦事挺利索的嗎,難不成都是空有力氣沒有腦子?
不,也不能這麼說。
安裝水車的時候出力的是工匠和官差,但負責審案子的是知縣啊!
“那幾個小賊不過是縣城裡的一夥地痞,嘴並不算嚴,明傑他們隨便打一頓再威脅兩句便什麼都招了,官衙不可能問不出來。”
“所以,新來的知縣莫非?”洛錦繡表情微妙。
雲景灝一臉‘你想的沒錯’的表情,“根據打聽出來的,那知縣收了四方的錢。”
洛錦繡眯起雙眼看上去很是不爽,呵呵笑道:“這新來的知縣可夠能耐的,新官上任就開始收錢,他怎麼不上天呢。”
所以說,鬧半天,還是得靠他們自己人查出來的才靠譜,只是,這查出來的搞小動作的人卻也讓洛錦繡覺得很詫異。
“雲德喜?確定沒弄錯?怎麼會是他?”
雲景灝神色微沉,“不會錯的,給四方賭坊的人塞錢,讓他們幫忙把醫書弄來的人就是他,包括出主意讓四方給趙萬富下套的也是他。從賭坊的角度來說,坑趙萬富的錢以後不管怎麼把這筆債討回來,他們都虧不到,還能從雲德喜手裡再賺一筆,而云德喜,單憑他一個人,還有云家和我們的關係,肯定沒辦法從我們手裡弄到任何東西。”另闢蹊徑並不奇怪。
就憑雲德喜敢算計他們,雲景灝卻是連一聲小叔都不願叫了。
洛錦繡只是意外於幕後人的身份,但略一思索以後也覺得,雲家的人嘛,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都不算奇怪。
只是,“雲家都欠了幾百兩的外債了,雲德喜哪兒來的錢讓賭坊的人幫他做事?只是一兩二兩的小錢怕根本使喚不動那些人吧?”
雲景灝扯扯唇道:“雲家那些人的秉性你還不瞭解嗎,三房人各有心思,各自想著法地藏私房錢,不到萬一不得已活不下去的時候,這些錢是斷然不會拿出來的。”
如果之前他們沒想到去找雲曉婷湊那五百兩銀子,或許三房會將私房錢拿出來破財免災,但有了雲曉婷,何必他們自掏腰包呢。
“明傑找到了一個賭坊的人,據說他給了賭坊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