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到影響,並無大礙。”
雲景灝表情依舊冷硬,警惕,看不出信沒信這一番話。
已經站起身的北冥低聲解釋:“我族族長在催眠之術方面造詣極高,即使不刻意使用此術,也會無意識中影響了其他人,你們過去不曾見過族長,受一時的影響很正常,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能擺脫這種影響不會留下任何潛在的危險。”
洛迦族長微微頷首贊同了北冥的說法,“會受到影響,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你們對我族的防備並不深。”
果然,就在他們三兩句話的時間裡,白璧,高瞻高遠也反應過來了,之前變得有點茫然的眼神重新變得警醒起來,然後憑藉著他們自身的判斷力也猜出是洛迦族長動了什麼手腳,身體繃緊。
洛迦族長神色自若地繼續說:“我族對雲水國沒有任何惡意,方才是我一時忘記外族人對催眠之術沒有抵禦力,不曾實現提醒,若是引得諸位的不快,我向你們道歉。”
眾人表情一頓。
堂堂一族之長居然說道歉就道歉?雖然這人的臉上沒有太明顯的歉意,但語氣中卻能聽得出誠意來。
洛錦繡回握住雲景灝的手,偏過頭對他安撫地笑了笑,無聲地說了句‘放心’,才對洛迦族長道:“族長的催眠之術似乎已經登峰造極?只一個眼神就能影響到其他人,可不是一般催眠之術能做得到的,莫非這是您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力?”
洛迦族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許久都沒有說話,那眼神中含著一種很複雜的,讓人難以分辨的情緒,不明顯,卻讓身為被注視者的洛錦繡有點發毛。
雲景灝更是很不喜歡有人,特別是男人,還是比自己要長得好看的多的男人一直盯著自己媳婦看個不停。
夫妻倆正要開口說點什麼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卻聽洛迦族長忽然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我的催眠之術確實造詣頗深,但這卻不是我的天賦能力,我的天賦能力是——預言,來自遠方的客人,我已經等待你很久了。”
眾人:“!”
洛錦繡:“!”
其他人都在震驚於‘預言’這兩個代表著某種不可置信的可能性的字,對於來自遠方的客人什麼的,只下意識地以為是說他們從雲水國遠道而來,根本沒放在心上,唯獨洛錦繡,清晰地感覺到,洛迦族長後半句話分明是對她說的!
雲景灝一開始沒察覺到不對勁,但和洛錦繡交握的手卻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驟然用力,她的身體也分明震了一下,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甚至面色大變,露出了從不曾露出過的表情來,讓他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錦繡,你怎麼了?”難道是被洛迦族長所謂的預言能力嚇到了?可是,她自己擁有的能力本身就很神奇,應當不至於比其他從沒見過類似特殊能力的人反應更大。
洛錦繡此時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顧不上回答雲景灝,一會兒懷疑洛迦族長知道些什麼,一會兒又覺得,說不定是自己弄錯了呢?就算真的知道她的來歷,現在洛迦部落還需要雲水國的幫助,還能把她怎麼樣了?當妖怪活活燒死?根本不可能。
而另外一種對方當真知道她的來歷後,能否給她帶來什麼幫助,最好的那種可能性,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半晌,洛錦繡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震動,發現身邊的男人眼中寫滿了擔心,勉強對他笑笑,“我沒事,就是一時被洛迦族長的天賦能力給嚇到了,這可是預言能力啊,聽著就很神奇,只不過,洛迦族長要如何證明你真的有預言能力?”
雲景灝看得出她沒有說實話,但這裡不是兩個人私下裡說話,或許是有所顧慮,他也沒有追問什麼,只是手掌輕輕摩挲她的手,無聲地予以她力量,告訴她,不管任何時候,他都在她身邊守著她。
洛錦繡接收到他想表達的用意,唇角的笑容總算恢復了一些。
洛迦族長沒留意他們之間的互動,只道:“直接喚我洛迦即可,我族歷任族長都會繼承洛迦之名。”
“至於如何證明我的預言能力真偽……”洛迦不緊不慢道:“提前預知到你們的到來,知道北冥是被你們所救,曾經失去記憶,以及他住在你們家中的情況,這些憑證,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