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錦書和他的家人已經到了。”白司卿走到一處景色宜人,卻位置頗為僻靜的院落,敲響了其中一間房的門,而後也不等裡面應聲便推開房門,讓出身體,“請進吧。”
雲景灝和洛錦繡走進房間,心中仍然難掩驚訝,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白司卿居然還有這麼了不得的來歷,雲麓書院那位很有名的山長居然是他的老師?
可細一想,其實這是有跡可循的。
白司卿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解元,若不是其老師對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再積累更多學識得到一個最好的名次,此時怕已經在殿試上得了一定名次也未可知。
這在整個雲麓書院歷史上想來也是極為出色,這樣的學生肯定要學識極為豐富的先生來親自教導方能讓你才華全然挖掘出來。
整個雲麓書院,論學識,除了山長,誰還能更有這個資格?
進入房間內,裡面只有一個身影站在一個書架前背對著他們翻閱著一本書籍,聽見後面的腳步聲後,那人轉過身來,對他們微微一笑。
洛錦繡詫異地發現,這位山長的年紀,似乎比她預想中得還要年輕!
她下意識地以為,能夠在整個雲水國擁有很大名聲的大儒,連朝中不少高官都是其門生,山長的年紀至少也該有個五六十歲,能當上一二品大員的,平均年紀都有個四五十歲,山長有個七八十歲也不算太離譜。
可實際上卻是,山長的外表看上去竟只有四十出頭?不不,仔細看,連四十瞧著都不太像,最多三十六七,比雲景灝他爹看著都更要年輕!
而且容貌也相當俊逸,依稀能看得出更年輕一點的時候一定是個將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帥小夥!
便是現在,估計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們見了這位氣質不俗的山長也要臉紅心跳。
洛錦繡心中驚訝,但面上卻仍然保持著鎮定,雲景灝對於除了她以外的人和事本就沒有太大興趣,見到山長也只是神色微微頓了一下,就沒有別的反應了,唯有年紀最小的錦書驚得長大了嘴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帥哥跟頭。
好在身邊的白司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胳膊,這才避免了錦書第一次見到山長就要失禮於人。
儘管如此,錦書還是在反應過來後紅了臉頰,看上去頗為窘迫不敢抬頭。
蕭敬瀾,也就是蕭山長看著錦書可愛的模樣低低地笑出聲來,惹得錦書臉色更顯羞紅。
“你就是錦書吧,果然是小小年紀便一表人才,來都坐下說話吧,不要拘謹。”蕭山長溫和地說道,語氣中一點打趣的意思都沒有,看上去非常平和。
錦書下意識地抬起頭來,見山長笑容和藹,逐漸地臉上的紅潤也漸漸散去,反過來還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小題大做了。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來,洛錦繡正要開口問蕭山長找他們來的目的,後者卻已經先一步說道:“之前錦書受了委屈,是書院的疏忽,我在這裡要先給錦書道個歉。”
三人再次驚訝了一下,錦書反射性地重新站起來,忙擺手道:“您言重了,我的身體早就沒有大礙,而且那件事本只是王誠的問題,和書院並沒有關係,我也不怨書院什麼。”
蕭敬瀾卻搖頭道:“書院既然收下你們作為學生,自然要保證你們在書院內的安全,此事確實是書院的過失,你能如此善解人意是你的品德好,我作為書院的山長卻不能將此當做理所當然。”
洛錦繡默默給這位帥大叔山長在心裡點了個贊。
的確,雖說冤有頭債有主,但在書院出了事書院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換了在現代,學生在學校出了事,當家長的肯定要找學校說道說道。
學生善解人意不怪學校是一回事,學校自己有沒有主動承擔過失,又是另一回事了,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一個學院究竟在教書育人方面是否有欠缺的方面。
蕭敬瀾說完這一番話以後也特意看向她和雲景灝,顯然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她毫不懷疑,如果他們此時向書院索要一些賠償,只要不太過分,山長絕對不會拒絕。
不過,實在的,這事兒都過去好些日子了,現在再舊事重提,確實沒這個必要了。
看蕭山長的態度也不像是想推脫書院一方的責任,卻怎麼這時候才把他們請來道歉?
蕭山長似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說道:“前些天因我個人有些私事有做,並不在書院內,故而未能及時向錦書表示歉意,還請兩位見諒。”
洛錦繡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錦書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