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場的諸位當中有沒有人用過‘錦繡緣’的脂膏,但關於‘錦繡緣’脂膏的效果,諸位應當多少都聽說過。”大丫鬟看向周圍的人。
人群裡有不少人回應,“據說只要用上三五天的時間效果就很明顯。”
“不錯,面板粗糙的人會變得細膩,面板黝黑的也會變白,特別神奇!”
“我家遠方表侄女買了一瓶用,才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大變樣,以前找婆家都費勁,前兒卻找了個家世不錯的人家,已經下了小定了,就是因為模樣變好看了不少。”
“還有,還有,我聽說‘錦繡緣’的脂膏不止用的時候效果好,洗面之後依舊會保持一定效果,即便是過一段時間不用了,臉上什麼都不抹,都會比最初的時候面板水嫩許多。”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或聽說的,或是家裡有親朋好友用過的評價,那大丫鬟點點頭道:“的確,‘錦繡緣’的脂膏是真好,諸位所說的效果都是真的,半點不作假,可這家胭脂鋪的脂膏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回事?果真是假的?這位姑娘,你趕緊說說。”
“對啊,該不會是府上的主子用過後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吧?”以前京中也不是沒發生過有的胭脂水粉有人用過以後臉上長東西的,那些人大多是敏感肌無法使用某些特殊成分的化妝品,但這個時代的人卻不懂這些,當初還鬧出不少事來,賣胭脂的鋪子賠償了客人很多錢。
大丫鬟面色微變,迅速道:“我家夫人自然是沒事的,胭脂鋪的脂膏效果不好,但目前還沒發現對使用者有什麼損傷,但要說值他們現在賣的價錢,還標榜和‘錦繡緣’效果一樣,連味道,裝脂膏的瓶子都一模一樣,便是故意騙人的了。”
大丫鬟臉色不佳地瞪著滿臉焦急和憤怒的掌櫃,哼道:“我家夫人在胭脂鋪買的也是一等脂膏,用過的人都知道一等脂膏的效果三天便能看出來,而且對比非常明顯,可算一算至今買了已經有半月,卻幾乎看不出多少改變,遠不如最初使用‘錦繡緣’的脂膏之時!兩相比較,甚至比不上‘錦繡緣’三等的脂膏!”
“什麼!?”眾人大驚。
有人脫口道:“胭脂鋪的脂膏是‘錦繡緣’的半價,一等也要五十兩銀子,‘錦繡緣’的三等脂膏要二十兩,豈不是虧大了?”
洛錦繡站在一旁無聲微笑。
胭脂鋪剛開張對外宣佈脂膏價錢的時候多少人都說‘好便宜好便宜’,現在怎麼樣,打臉了吧?
“不僅如此,胭脂鋪的脂膏並沒有洗面之後也能保持變化的功效。”換言之就和其他胭脂水粉一樣,只是使用的時候才會顯得氣色好,洗掉了後也就那麼回事了。
如果胭脂鋪的價錢和普通胭脂水粉差不多,不特意模仿‘錦繡緣’,或許旁人不會覺得有什麼,偏偏他們要往槍口撞,不是擎等著人上門懟嗎。
大丫鬟伺候的那位官家夫人之所以特意出這個頭,主要原因就在於,她為了省點錢選擇了換用胭脂鋪的脂膏,而大丫鬟作為身邊親信,月錢和平時的賞錢不少,自己也會買‘錦繡緣’的三等脂膏用。
結果用了半個月,身邊丫鬟的氣色和膚色變化比自己明顯不是一星半點,夫人心裡頭能舒服得了嗎?
沒遷怒到自己的親信丫鬟頭上便已經算得上是心胸寬廣了。
“你們這胭脂鋪借用‘錦繡緣’的名頭坑客人們的錢,今天必須給我家夫人一個說法!要麼翻倍地補償回來我家夫人的損失,要麼,便乾脆送官查辦把鋪子封了!”大丫鬟語氣特別硬。
洛錦繡估摸著這位家裡的夫人應該是不清楚胭脂鋪背後真正的主人是宮裡的麗妃,否則哪裡敢說要送官查辦的話。
但必須承認,這個人的出現,成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契機,胭脂鋪的掌櫃還沒等說話呢,外面便忽然又起了一陣騷動,又有好幾個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僕從的人擠進來大聲道:“你們胭脂鋪的脂膏根本沒有‘錦繡緣’的好,你們糊弄人!”
“效果不怎麼樣居然還敢張口就要三五十兩銀子,當我們都是傻子嗎!賠錢!”
“這破脂膏我們不要了,換你們,把錢給我們退回來!”還惦記著錢的卻是本就圖便宜才來胭脂鋪的家境比較一般的小老百姓,那語氣聽上去也分外地義憤填膺,怒氣衝衝。
其他圍觀的百姓們也受到這些情緒激動的人的影響,跟著吆喝:“我就說‘錦繡緣’的東西那麼好,哪是那麼容易模仿的,胭脂鋪根本就是藉著‘錦繡緣’的光騙人呢吧!”
“當我們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