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麻煩就到上溪村來找他們好了。
之後的日子洛錦繡相當地忙,‘錦繡緣’的生意雖說交給袁掌櫃沒什麼可擔心的,可這生意畢竟剛開始沒多久,為了確保他們走後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眼下還是要仔細盯著,太子的治療不能落下,即便是真正的治療沒兩回了,但身體情況還需要保密,不能隨便讓其他人知道病情,還得她隔三差五去號個平安脈讓皇后心安,再加上張老夫人那邊基本也是每隔兩三天就要去一趟。
為了不讓人發覺到不對勁,還是世子夫人(大舅母)找了個不會讓外界起疑的名頭領著去的,饒是如此,同一個理由也不能頻繁使用,多數的時候還得暗中行事,悄悄去悄悄回,圍繞在她和雲景灝周圍的其他人派來的釘子則由國公府或太子的人幫忙甩開。
哦,對了,她還得和自家男人商量一下,到底和皇上要點什麼賞賜好,如果什麼都不要,有點吃虧,還怕上位者想太多,覺得他們是不是圖謀更多,把握分寸是個很深奧的學問。
雲景灝在這期間並沒有閒著或一味地只跟在她身邊,杜明傑和趙武跟來京城更不是隻為了到處閒逛,安保堂的分鋪完全可以考慮考慮開在京城,他們二人連地方都已經找到了。
在邊關時曾一同戰鬥過的袍澤當中有混得好的在京城發展的,也能幫他們拉一拉人脈,有云景灝國公府外孫的名頭在,不必擔心京城的勢力會對他們進行打壓,安保堂的人都是實打實從戰場上歷練來的有真材實料的人,幫一些情況特殊的人當個護院保鏢,或是完成一些任務並不難。
以雲景灝的發展趨勢,洛錦繡總覺得安保堂的人有點像自由傭兵,說不定哪天等邊關需要人手了,他們還可以當個外援一邊賺錢一邊保家衛國呢。
在夫妻倆各自為了彼此的事業忙碌時,不知不覺,隨著第一場雪飄落,冬天來臨了。
京城的冬天並不太冷,繁華的街道上依舊每天人來人往,‘錦繡緣’的生意不但沒隨著冬日的來臨有所下降,為了防止面板皸裂,乾燥脫皮,反而除了剛開張時迎來大高朝之外,又一次出現了小高峰,凝雪霜和潤肌膏的銷量直線上漲。
不只是女子使用,很多男子都會買來擦手,只不過男人都比較好面子,鋪子裡進進出出的都是女子,所以這些男子大多讓家裡的女眷們去幫自己帶上一份。
要不是男子抹口脂太過驚世駭俗,以‘錦繡緣’口脂的潤唇效果之佳,這些人怕也會恨不得往乾裂的嘴唇上抹一抹。
洛錦繡甚至還暗搓搓地想著,說不定就有些人私底下在家裡使用,只是不會塗口紅出門罷了,僅僅稍微想象一下都覺得那畫面太美,不忍直視呦。
開張一個多月,期間也不是沒有過人上門來找麻煩,而這些人的來歷,事後也有閆景承他們,實際上是長輩們幫忙查過。
麗妃。
明知道皇后三五不時會召她入宮覲見,還腦子拎不清地派人過來挑事,麗妃的無腦讓洛錦繡都懶得評價。
這一天,洛錦繡再次聽見鋪子裡的夥計匆匆忙忙地大喊‘?東家,不好了!’第一反應就是,麗妃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了?
卻不想,今天的事居然和麗妃沒關係?
“你說,咱們的斜對面開了一家胭脂鋪?”洛錦繡表情古怪。
夥計一邊喘勻了氣喝著熱茶暖暖身體,一邊用力點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那家胭脂鋪還賣和咱們鋪子很像的脂膏和口脂?”
“嗯嗯!”
“只是名字相仿還是?”
夥計激動道:“我聽見去那邊的客人說,脂膏的味道還有顏色,裝脂膏的瓶子,都和咱們‘錦繡緣’很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呵。”洛錦繡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輕點著下巴看向街道外面,喃喃:“這可有意思了。”
袁掌櫃沉聲道:“東家,是不是作坊那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有人洩露了方子吧。”洛錦繡說得特別輕描淡寫。
袁掌櫃卻無法冷靜,他其實早有預感,鋪子的生意如此火爆,每日的贏利都有數千兩,京中其他家裡有生意的人誰不眼紅?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弄到脂膏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