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更好了,難免心裡不平衡,要不前些天不還出了小王氏的事嗎。”
這儼然是又有將好容易因春種平息下來的雲家剛鬧出來的笑話重新提起的意思,趙氏也有些急了,忙打斷她們,對洛錦繡道:“行了行了,不願意馬上借大不了我等還不行嗎!我也排隊總行了吧!成耀那孩子之前回家的時候還好幾次唸叨跟我們說,就算分了家也都是一家人,親人哪有隔夜仇,現在看來,都是成耀一廂情願了,有些人怕還是了一點芝麻綠豆的小問題記仇呢。”
聽聽,這指桑罵槐的。
洛錦繡似笑非笑道:“您能如此‘善解人意’就好了,不然我也不好向其他嬸子們交代,我看看,目前一共有三家人排在前面,一家借一天,三天後您再過來就行了。”
這三天裡,雲家就只能繼續靠著人工來翻地了,想將所有人力都省下來純粹靠牛絕對不可能,除非他們想耽誤了最佳的春種時間,就是趙氏願意,老爺子為首的雲德春雲德順這些地道的莊稼人都不會樂意。
就連今天趙氏過來借牛,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就下了地的雲德順都不知道,是老太太讓過來的,要是知道了,以雲德順那沒什麼本事卻和老爺子一樣頗為好面的性格,估計心裡還得不樂意找這個不喜歡的兒子借牛用。
趙氏氣哼哼地離開後,其他幾個村婦們都露出了揚眉吐氣的表情,笑得特別痛快,沒了討人厭的傢伙氣氛也很快熱絡起來,今天就要將牛接走的那位嬸子更是樂呵呵地向洛錦繡保證:“景灝媳婦,你放心!晚上把牛送回來的時候我肯定把它喂得飽飽的,絕對不餓著它!”
這頭一次借得愉快了,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想讓牛好好幹活,聰明人也都知道一定要讓牛吃飽了,耕牛對莊稼人來說又是非常重要的財產,這方面的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重視起來。
家裡的兩頭牛,洛錦繡剛領回來幾天每天都用異能給它們滋養一番,後來隔三差五也來上一回,導致恢復健康後的母牛身體比一般的牛更棒,幹起活來也特別有勁,還聰明!只要前面領著的人稍微做個動作就知道要往哪兒走,犁地都不帶犁歪的,用著特別省心!
轉眼間,三天時間就過去,這三天來全村的人幾乎都如火如荼地忙著翻地,前面三家借牛的人家每天清晨把牛接走,天黑的時候送回來,洛錦繡檢查過牛的情況,也沒過於累著,回來的時候肚子總是鼓鼓的分明被喂得很好,精神頭也不錯。
第四天一大早,雲家來人了,只不過來的是雲德春這個大伯,雲德春以往對雲景灝和她說不上好或者是壞,最多就是不關心不在意,準確說,整個大房相對二房三房,至少表面上都看不出多針對他們倆,只偶爾那麼一兩回張氏表現出了一點。
洛錦繡沒為難雲德春,直接將牛交給了他,也沒特意強調讓他準時把牛送回來,就算雲家的其他人有意賴,後面還有人等著呢,他們賴也得看別人同不同意。
但洛錦繡再次失算,低估了雲家人的不要臉!
當天晚上牛並沒有被送過來,趙武提議說乾脆他去雲家把牛領回來,但洛錦繡想了想,沒同意,“明天一早下一家人就該過來了,到時候沒見著牛,再去雲家找。”雲家就算想拖也只能拖一晚上。
她只以為雲家是想靠著拖延政策多用一兩天牛,殊不知,第二天看見了面色不自然的雲德順帶著身上明顯多了好幾道滲著血的鞭痕的母牛,才知道雲家為什麼沒敢當晚就把牛送過來!
洛錦繡氣得當時就黑了,也顧不上週圍有人,來的又是自己的公公,直接指著母牛身上的鞭痕沉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才借出去一天就把我們家的牛打成這樣?你們這是節奏耕地還是故意虐待我家的牛呢!?”
雲德順表情僵住,“什麼虐待不虐待的,你這牛幹活不聽話,才抽了兩下,也沒多用力。”
洛錦繡被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氣笑了,“都滲出血來了還叫沒用力?那怎麼樣才算是用力,是不是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被牽回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才算過火了?才一天功夫就能把我家好好的牛折磨成這樣,這安的是什麼心?說我家的牛幹活不聽話,您說這話前要不要下你問問前面把牛接走的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