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過?
“說到底,她們都是可憐的女人,太太也一樣呢。”小嫻似乎若有所悟。
“她們都是悲劇。”
常言道,自古姦情瞞不住。當然,順民和小嫻之間,還算不得姦情。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兒,還是有人看出來了。第一個瞧出來的,就是李媽的女兒鞦韆。
鞦韆暗戀少爺,時不時地遇著機會,也常對順民送秋波。
李媽無事獻殷勤,沒有少爺的同意,她就自作主張地叫廚房裡給少爺做一碗燉的嫩.嫩的小雄雞。夏天吃小雄雞,是錫城的風俗,不管窮富,總要讓孩子吃一隻雞過夏。以前,太太也常囑咐廚房,要給少爺燉雞。但現在太太不在,老爺也不在,李媽就覺得自己是這家裡的副管家了。
李家是有管家的,是個駝背的男人。這人只處理老爺在外頭的事,於家事一點不上心。家事瑣碎,也沒油水。李媽自以為跟著太太年份最多,又有點臉面,也管著進家門的下人,所以真當自己是李家家門內管事兒的。
李媽吩咐廚房燉了雞,本是叫另一個丫頭送去的。但那丫頭偏巧來了葵水,說肚子疼,擔心走著走著,一疼起來,手一鬆,就會將盤子打翻在地。李媽聽了發怵,正巧見到女兒沒事幹,在園子裡掐花兒玩,就招招手,叫女兒過來,說給她一樁差使幹。她女兒起初不樂意,李媽自以為管家,鞦韆也就把自己當作副小姐看了。可一聽這燉雞是要送進少爺那邊的,鞦韆頓時就來勁兒了。她輕手輕腳地面帶笑容端著盤子,一步一步地朝書房走去。半道兒上,鞦韆還放下盤子,掏出口袋裡的小鏡子,抹了一回胭脂。
她走進書房,想叫小嫻的名字,但轉念又一想,不知這死丫頭在裡面幹什麼?她就將盤子放在了外面的石凳上,瞪著眼睛透過雕花的門往裡偷看。
這一看,可就將鞦韆給看唬怔住了。
門內,小嫻正坐在書案旁寫字。她這模樣倒像是閨中的小姐。鞦韆的心裡已經含酸帶醋了。少爺彎著腰,面帶笑容看著小嫻寫字。少爺的手,緊緊地握著小嫻的手,另一隻手卻是撥弄著小嫻的頭髮,一張嘴更是湊到了小嫻這死丫頭的臉上去。天啊!鞦韆真的驚呆了!少爺在教小嫻寫字,少爺的手緊緊地握著小嫻的手,少爺一定親過小嫻!
都這樣氣密了,那麼他們是一定上過床了?肯定的!瞧小嫻這賤人還一抬頭,兩眼水汪汪地瞅著少爺,嘴角還咧了一咧,這就是在調情,再發騷!真不知道這賤人到底發了多少回的騷!反正,鞦韆覺得書房內外都瀰漫著尋人的騷氣!鞦韆真的想吐了!接下來,她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少爺不知對小嫻說了什麼,小嫻站起了身子,少爺則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就將這賤人抱在了他的大腿上!!!這賤人似乎發現少爺的臉上有什麼墨汁,還笑笑著伸手用手帕擦掉了,少爺更是親了一下小嫻的頭髮。
鞦韆頓時熱血上湧,不看則已,一看恨不得要上前踹門!這賤人果然不安分,娘說的沒錯!趁著老爺太太不在,這賤人就露出了狐狸精的本性勾引少爺了。不,少爺已經上鉤了!鞦韆的心裡一時悲從中來。
她想了想,決定不驚動他們,後退幾步,然後撒腿就跑,她的嘴巴鎖不住的,也不會鎖,她要將小嫻的醜行趕緊告訴娘!太太不在家,娘就代表太太懲罰小嫻!
她走得太快,一不留神,還是撞翻了放著盤子的石凳。盤子哐當掉在了地上,雞湯撒了一地。書房內的兩人聽了動靜,就出來看。鞦韆已經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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