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權的!”
“好,我告訴你,你聽了,可別吃驚!不過,這是老爺子的意思。真正居於主導地位決定地位的人,還是老爺子。但他腿腳不好使,年紀那麼大,所以這具體的執行人,說難聽點,就是提線木偶……這個提線木偶就是順伯!”
什麼?順伯?這可叫我實實在在地吃一驚。
“我和老爺子通了電話後,我也吃驚。但我既然不在國內,姜豹又無力勝任,老爺子又不能親自出馬,也只有順伯充當老爺子的跑腿了,每天去集團代為傳達老爺子的旨意了。”駱維森對我解釋。
那麼,我就全然地明白了。
順伯去……也行!有老爺子在背後掌舵,當然比莽撞的姜豹要靠譜許多!
“那麼,你真的不擔心了?”我問駱維森。
他搖搖頭:“不擔心。醫生說,老爺子活過一百歲,其實沒問題的。那麼,我也累了這麼久了,帶了那麼久的面具,說實話,我真的想放鬆放鬆,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帶著我的愛人,逍遙地過一段放肆的日子。”
駱維森的話自然讓我的心,起了很大的觸動。他說的有理。但是我們麻煩還未解除。所以我還不安心。
“等咱們將這些麻煩都解決了再說吧。”他當然知道,我們所處的麻煩是什麼。
“很快就能的。”他繼續開車,在約翰內斯堡開車靠左行駛,這多多少少讓我不習慣,開著開著,總是情不自禁地朝右開。可駱維森卻駕輕就熟。到了機場。他看著我,眼眸深深地:“我說要帶你去中餐館吃飯的,但機場那邊就有一家極正宗的飯館。”說完他指給我看。
我也跟著瞅了一眼,但馬上就笑了起來。
駱維森手指的方向,的確是一家地道的中餐館。但中餐館賣的是……黃燜雞米飯。這在中國,委實算不上高階上檔次。我就笑:“你不如去找賣沙縣小吃和蘭州拉麵的館子。”
沒想到駱維森說的一本正經:“有的,你說的,約翰內斯堡都有的。這三樣小吃,不但在中國出名,在外國同樣出名。你要想吃拉麵,我帶你去那條路。”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呵呵,我就是知道。”
“算啦,我不過和你開玩笑,就吃黃燜雞米飯吧,據說還挺好吃的。”
我沒吃過,但謝穎吃過。
她說當記者,在外奔波,常錯過了飯點。有些飯店到了下午一二點,就不營業了。但只有這三樣小吃,一天幾乎是十二小時營業的,只要一進店裡,就有得吃,還是現做的,熱乎乎的。
我和駱維森手拉手,進了店門。店主當然是中國人,中國福建人。店老闆挺著肚子,看樣子快要臨盆了,但仍舊在櫃檯轉前轉後地忙活,吆喝,記賬,殷勤地用中文詢問。
來吃飯的幾乎全是中國人,清一色的亞洲面孔。
這讓我心裡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也頓生一種放鬆感。我摸了摸小腹,心裡輕輕地自言自語:“小寶寶,你可知道,媽媽懷你的時候,人在萬里之外的非洲?我想,你一定是個聰明的寶寶。沒出生之前,已經跟著爸爸媽媽開啟了一段長長的旅行了。”
我們坐下後,點了兩份黃燜雞米飯,店夥計更是殷勤地送來兩碗綠豆湯讓我們解渴。我突然受了感動。綠豆湯溫潤的,甜甜的,很好喝。幾口下去,我立馬不渴了,也不感到熱了。
過了一會,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上來了。許是餓了的緣故,我吃的很香,駱維森也如是。
一碗飯,很快被我吃完了。我意猶未盡,想了想,拿起手機拍了照片,透過微信傳給了謝穎。雖然隔著六小時的時差,但謝穎幾乎是秒回。我知道,她關心我。
她給我發了一個笑臉,問我:“沒事了?”
我趕緊回:“沒事了。”
“你老公也沒事?”
“他就在我身邊呢。”
“哦,拍張合照我瞅瞅。”她又發了一個鬼臉給我。
“行嘞。”我咔嚓拍了張合照,秒傳了過去。
謝穎就回:“行啊,挺恩愛的,苦盡甘來啊你們。我要是不當記者,改當作家的話,我筆下的人物一定以你們為主角。”
我就很滿足,真的很滿足。
我就看向駱維森:“你也給你的朋友發幾張照片,發在你的朋友圈。”
“吃晚飯吧。你要不要再來一碗?”駱維森看出我沒吃飽,體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