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醋味兒還挺大的,現在還衝我的鼻子,聞的滿屋子都是的。
駱維森就咬著牙,眼睛狠狠地盯著我:“宋窈,我吃醋不吃醋你管不著,但你不能揹著我,結交別的男人!”
呵?這叫什麼話?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當了他的情婦,背地裡就不許認識別的異性了?駱維森也太過霸道了。
我的鼻子裡就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這你管不著,這是我的自由。”
“宋窈……你真的要和我對著幹?”駱某人大大地不爽了,他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你當然有結交朋友的自由!可是這個何鍾毓不行!”
“為什麼?”
“我就看他不爽。都是男人,憑我的本能和直覺,我看出來了,他對你有意思,他盯著你的眼睛會放光,赤裸裸的……”呵呵,駱維森還真的會形容。
“請教一下,什麼叫赤裸裸?什麼叫會放光?”我按捺住性子,忍了又忍,儘量使自己平靜。
“這還要我解釋?難道你看不出來?一個男人對你有沒意思,你感覺不出來?”他緊緊抿著唇,神情又煩躁又鬱悶。
我就嘆了口氣。
他太較真了,就這點小事兒,還值得這樣凌厲地盤問我。
我很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對他解釋了一下,把抽屜拉開,將金項鍊取出來,告訴他原委。
沒想到,駱維森聽了只是嗤之以鼻,他冷笑一聲:“這不就是找你的藉口?送個破玩意兒,也不一定要親自來!”
“駱維森,這不是什麼破玩意兒。”雖然我沒見過我姥姥,也不待見我媽,但這條項鍊我還是挺珍惜的。
“好好好……算我說錯。但你聽我的,以後,別和那姓何的來往了。答應我。”
“駱維森,他只是我一個很普通的朋友,我的大學校友!你也太小心眼兒了!”
說真的,駱維森在商場吃咋風雲無往不利的,可沒想到在這方面在男女之事上,心眼兒小得竟是不能容一粒沙子。他這樣,真讓我有壓力。
“我哪裡是心眼小?我是關心你!”
“我不要這樣的關心!”我就和他槓上了。“這是我的私事。我又不是和他上床,你到底在緊張什麼?”我譏諷他,你又不是我正兒八經的男朋友,我們之間,只有肉.欲,只有利益,合作完了,就能一拍兩散的那種。“駱維森,你這樣會弄得我壓力很大!”
我沒想到,當人情婦,會當得這麼累。
“你這就壓力大了?”
“你是不是要控制我整個的人生,你才高興,才會得意?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種說一不二手到擒來的掌控感?”
我想,如果駱維森真是這樣的人,那就不可愛了。我說什麼也得離開。
“不是。”他黑著臉,堅決否認。
“可你這樣做,就是!”
“宋窈。除了他,我並不會干涉你什麼。”
“為什麼?”
“還有什麼為什麼?剛才我不是都說了?他……對你動機不純,我得提前預防,免得你對他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