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維森聽了我的話,就低低地笑了笑。
我就有點嗔怨,一下心潮激盪,一下又欲語還休的,我伸出食指撓了撓他頸脖上凸起的喉結,不停地划著小圈圈兒。駱維森就說癢。
那我就更來勁了。“我就是要你癢。你說啊,我是傻瓜,你是什麼?”
其實,我和駱維森在床上,雖然激烈纏綿,雖然鬥志勃發,但從沒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的角落,靜謐自在地調情,說著俏皮話。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但我們現在互動的很自然,絲毫沒有的侷促感和彆扭感。
“宋窈,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駱維森幽幽的,他握起我的手,放在下巴下面磨蹭了一會,他說我要剪指甲了,指甲長了,蹭得他的下巴疼,得剪。
我一聽,就更是對著他撒嬌了。
“那,你幫我剪。”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吵架過後,衝動過後,我真覺得好脆弱好脆弱,我需要慰藉,尤其是駱維森的慰藉。這數個月相處下來,可能彼此也熟悉了吧,這自然而然的,我在他的面前也不拘謹了,也放鬆了好多,也敢當著他的面,對他開玩笑,甚至發嗲了。
撒嬌發嗲,說來真不是我宋窈的風格。我噁心這些玩意兒。從小長到大,我還從沒對哪個人撒嬌過。我爸沒有,我媽更沒有。至於顧元昊,那更是沒可能。
可現在,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對駱維森撒嬌賣乖。
我提著手,晃盪著,見他一動不動,更不高興了。“駱維森,我就要你剪,你幫我剪。”
“宋窈,告訴我,你……是不是很缺愛?”他陡然問起這個。
我就微微一愣,眨巴眨巴眼睛。
是!我是缺愛,我單親家庭出身,性格有缺陷,許多事情愛往陰暗面方面想,愛鑽牛角尖,不自信,自卑又自大,毛躁,脾氣衝,倔強,反正很多很多缺點。
有一次,我稍微得空,在網上做過一個心理測驗,得出結論,我就是一個極度缺愛內心惶恐的女人。
“嗯。”我誠實地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就更顯溫柔了。“其實不用問,我也看出來了。你這迫不及待地巴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還不許我掰,顯而易見,你有多缺男人多缺愛!”
駱維森說的半真半假的,語氣中有一抹譏諷,我不高興了,臉刷地紅了,立馬就從他懷中鑽出來,要離開他的大腿,可他不幹,還是死死地抱住我。
“這就沒意思了。”我的臉拉了下來,“我可沒上竿子巴著你,明明是你不想和我掰,對著我又摟又抱的……”
這事兒,我得理論清楚,這是原則問題。
“呵呵……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你嘴上雖然沒說,但你的心已經告訴我了……”駱維森摸了摸我的胸口,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的腦子也被你弄得有點亂,其實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這樣說……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聽你的語氣,找我很勉強很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