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呀,快說呀……”
我盯著駱維森的眼睛,他垂了垂眼眸,似笑非笑地:“窈窈,你就這麼想知道?”
駱維森叫我窈窈,說真的,我很不習慣。但念在他喝醉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可是——也不對,他既然都喝醉了,又為什麼能說出我的名字?
難道說,駱維森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又或者,只是喝得半醉?
而且,他的眼睛很清朗,不像是喝醉酒的人,看人那樣模糊、渾濁。一時之間,我倒有些不確定了。他到底醉沒醉呀?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既然都到了這份上,我就將心一橫,瞎貓抓死老鼠一樣地再次試探:“窈窈?你在說誰呢?我明明不叫這個名字呀?”
他聽了,就呵呵呵地笑了笑,對著我伸出了手指頭:“沒錯,是叫錯了。奇怪……明明我認識一個叫窈窈的女人,怎麼……你不是她嗎?”
一聽這話,我就放鬆了不少。我就推開他的手:“我當然不叫窈窈。她呢,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不過,我聽說她最近發財了,得了一份什麼遺產,對了,你聽說過沒?據說那份遺囑還設定了一個條件,要想順利地繼承那筆財產,還得滿足一個條件,這真的讓我好奇了……”
駱維森已經歪倒在桌旁了。看樣子,他似乎要睡過去了。
我急了。
我一把拽起他,眼眸裡卻又帶著媚笑兒:“我聽說,你是知道的!”
他被我拽著,就低著頭,沉悶了一會,模糊地問:“我是知道……怎麼……你也好奇嗎?”
“是呀。窈窈是我的好朋友,有關她的我都關心。既然你知道,不如告訴我!”
可是駱維森馬上低頭嘔吐起來,雖然又吐不出什麼來。我只好不停地拍著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夠舒服一點。“要不要喝口熱茶?”
我起身給他倒茶,喂他喝了一口。
他就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眼眸深深。酒醉的他,還是能看得我心慌意亂。“我沒事……那我告訴你……那個條件就是窈窈必須有個孩子。”
有個孩子???
“是啊。不管她結沒結婚,但條件是得有一個孩子。”
我呆住了。處在驚訝中的我,疏忽了駱維森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是那樣順溜而又自然。
我沒想到爺爺以這樣一個條件作為限制。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必須有個孩子,遺囑才能生效?那麼,在他去世之前,對我的婚姻狀況到底知不知情?
這些,我都無從得知。
可是……我現在沒想到要孩子。在我看來,生孩子的時機遠遠還未成熟。雖然我不反對未婚先孕。但在我看來,孩子出身在父母俱全的家庭裡才更有利於成長。
可就算我想生孩子,去和誰生?駱維森嗎?
駱維森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不能不經過他的同意,為了得到那份遺產,揹著他偷偷摸摸地生孩子。在我和駱維森的協議裡,沒有涉及生孩子這一內容。